飞机在云雀城万花机场停下,几辆小车直接开进了停机坪,准备将众人送往医院。
阿五与陈坤同乘一辆车,走在最后。陈坤坐在副驾,阿五和白雪坐在后排。
第一次乘坐飞机的白雪显得很是兴奋,从飞机上下来之后,仍然明显处于亢奋状态,阿五也不去管它。
司机是一个寸头年轻小伙,对阿五与白雪的到来很是好奇。毕竟陈老在官方的身份很多人都清楚,陈坤身上则带着很明显的职业气息,而阿五明显就是个普通人。
至于白雪的存在,更是让他不解。
不过他还是很好地抑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一路上安静地开车,没有开口询问任何问题。
阿五反而有些问题想要知道答案。
陈坤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从车内后视镜上瞟了他一眼:“待会儿到了医院,了解了情况后,你有什么问题再问吧。”
既然陈坤都这么说了,阿五也就不再发问,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云雀城作为国内著名的旅游城市,气候宜人,风景秀丽,旅游文化极其突出。一路过来,街道两旁绿化带中开满各种鲜花,清香在整座城市中弥漫。
即便此时处于盛夏,整个云雀城的气温仍然温暖适宜,不时有微风从四周吹过,让众人感叹这座城市的美丽。
只是在微风送来的清香中,阿五突然嗅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他刚想回忆时,那股味道又消失不见,让他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嗷呜!”
就在这时,旁边的白雪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对着某处位置不停嚎叫,像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陈坤也注意到白雪的异动,他与阿五同时朝那个地方看去。
那里是一栋别具特色的建筑,许多动物的模型矗立在门口,一个巨大的横向标牌挂在大门上方:“云雀国家珍稀动植物园。”
车子很快拐了个弯,那个动植物园也从视野中消失,但白雪对着动植物园的位置继续叫了好久后才停了下来。
这也让阿五与陈坤疑惑不解,不过目前还有正事要做,也就先暂时不去管他。
车队一行很快到达了目的地:南云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
这座医院的各项能力在国内都是最为顶尖的那一批,尤其是在各种动物造成的创伤与动植物毒素诊疗研究方面,放到世界上都是一流水准。罗胖子的孩子在这里都无法治好,也难怪他垂头丧气,几乎放弃希望了。
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老人在医院门口迎接着陈老一行,他们与陈老看起来都很是熟悉,几句客套话之后便直奔病房。
阿五等人则紧随其后。
阿五注意到,附近人流中多了一些特殊的人,他稍稍看了看,便不再去关注了。
······
病房中,阿五见到了罗胖子。
短短几天不见,罗胖子就已经瘦了整整一圈,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坐在病床旁,眼窝深陷,头发乱糟糟的,满脸胡子拉碴,眼睛里布满血丝,看起来很久都没有睡觉。
阿五走近后,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馊臭味。
此刻他望着病床上昏睡的小孩,双眼无神,呆呆发怔。
杂乱的脚步声将他惊醒,他转过头,就看到一群白大褂簇拥着一个和蔼的老人走了进来。阿五则在老人后面,对着他点了点头。
陈老走到罗胖子面前,伸出手来:“罗成功先生是吧。我们是之前与你联系过的特别医疗小组,这次来希望可以帮助到你的孩子。”
罗成功如梦初醒,紧紧握住陈老的手,眼泪不住涌出:“谢谢你们大老远专程跑过来帮助我们家孩子,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我,我······”
他膝盖刚刚玩去,阿五就上来将他扶住:“罗大哥,不用这样。你家孩子的事情大家都在关注,也在想办法,我们还是先让陈老看下他的病情,有什么话我们待会再说。”
罗成功使劲握了握阿五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抹着眼泪让开了位置。
陈老对着阿五点了点头,走到病床前。
他戴上手套,借助各种简单仪器,对小孩的身体进行了全面细致的检查,甚至还检查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地方。
在他检查过程中,病房内众人皆安静无声,几位医院的专家则是跟在后面,不时点头记录,看到陈老对一些看似与病情毫不相关的部位检查时,有时疑惑不解,有时则恍然大悟。
简单的一项检查持续了接近半个小时,对照原有病例进行比对后,陈老不禁点了点头:“好了,我心里有数了。”
“呼~”
病房中众人此时才齐齐大声呼气,之前仿佛凝滞的空气又重新开始流动。
陈老见罗成功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微笑着安慰道:“罗先生不用着急,关于你孩子的病情我们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虽然他的蛇毒没有对应血清,但我们一样可以让他正常清醒开始康复,只是可能效果没有血清治疗那样彻······”
“够了够了!”罗成功有些语无伦次,他又握住陈老的手,“陈老师,我,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
陈老摆了摆手:“你先好好照料你孩子,与医生商讨下你孩子醒来后的康复方案。另外也好好照料下自己,毕竟不能为了孩子把自己也累倒了,那样岂不是雪上加霜?”
陈老环顾四周,对着白灵说道:“现在中午了,先让大家解决下午饭,然后1点钟我们找个会议室商量下事情。”
随后他跟医院的几位专家一起出了病房,阿五还能听到逐渐远去的讨论声音。
白灵先走一步去安排事情,陈坤则百无聊赖四处转悠,阿五留下来与罗胖子叙旧。
白雪自从进入医院之后便不见了踪影,阿五也不去管他。现在除了一些特别的事情外,阿五已经基本将白雪当做一个人类对待,不再特意去管束它。
罗胖子此时明显放松了许多,脸上的皱纹完全舒展开来:“岳兄弟,我听白总说过,这件事是你找人帮的忙。老哥我这次多谢了,不管我孩子最后咋样,老哥以后这条命就卖给你了!只要吩咐,刀山火海老哥都陪你去!”
阿五笑笑:“罗大哥用不着,我一个普通人哪里有那么大的能量,只是刚好你孩子的蛇毒比较特殊,陈老很感兴趣。我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罗胖子满脸写着“不相信”,阿五也无法将事情真相向他完全解释,只能含糊其辞。见他无法撇清自己,罗胖子更是相信这一切都是他的缘故,对他更为热情。
寒暄了片刻,阿五借口开会,终于出了病房。罗胖子则先去好好洗漱下,这几天他自己一个人守在医院,忙里忙外,累得不成人行。如今自己孩子康复有望,精神松弛之下,才感到身体困倦异常,自然需要好好休息,顺便换身干净点的衣服。
阿五下了楼,就看到陈坤在路边花园抽着烟,看见自己过来,顺手丢下烟屁股,用脚踩灭。
走了两步,他又拍了拍额头,回头捡起烟头扔进垃圾箱。
阿五这时走到他面前,问道:“陈老他们呢?”
陈坤带着阿五,沿着医院小路朝着一栋比较显眼的建筑走去:“他们去了食堂,我们也过去吧,一边吃一边商量,最好看晚上能不能就解决这件事情。”
······
吃饭的时候,白雪不知道又从哪里钻了出来,跟着阿五一起用餐。
吃饭时,不时有人上来想要找医院的几位专家攀谈,还有人认出陈老身份想上来接近,都被陈老周围的人给劝解走开。
阿五一边埋头猛吃,一边听陈老几人商量孩子的病情。说是商量,其实大部分是陈老一个人在提出自己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