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你们不是地勤人员，没有权利审问我……”那男人强装镇定，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

吴奈没有废话，一脚踢了过去，力量之大束缚椅剧烈晃动，男人闷哼一声，接着是痛苦的嚎叫，这一脚下去肋骨断了三根。

“第二个问题，你是如何发现你们老大变得不正常的？”

这次对方变乖了，喘息了数次，才勉强发出声音：“我叫泉洛，恶狗帮帮众，老大绰号恶狗，真名不知道……呼……呼……我发现他变得不一样是十天前，当时我们偷了对头鬼火帮的一个手提箱，里面有三根针剂。老大就是注射了针剂里面的药物才变成那样的。”

“除了你们老大，还有谁注射了？”吴奈差不多已经知道了事情的过程，导致恶狗帮黑化的原因应该就是那种药剂了。

“老大注射了整整一支，剩余的两支被其他五个弟兄分了。我在帮里存在感比较弱，所以……”

吴奈点了点头，叫到：“丽莎！”

“是的，局长，现场清除32具初步黑化，1具中度黑化，2具完全黑化。发起暴乱的一共有9人，黑化人数几乎占据一半。”

吴奈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真的，我向秩序之主发誓。真的就只有这么多，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骗你，求求你放过我。”

“香橙，你去验验他。”

不待吴奈话落，香橙已经走到泉洛面前，没见她出手，对方手腕上已多了一道血痕，她用指甲沾起一滴放在嘴里，冲吴奈点头说道：“黑化程度，意识正常。”

吴奈听后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凄厉地嘶吼声“放了我，求求你们放了我，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呜……”他靠着走廊的石壁点了支烟，听着屋里进行着收尾工作，燃烧后升腾起的烟雾隐隐泛着红色，那是因为每一支烟的烟丝都沾有莫娜的血。

吴奈似乎还记得刚见到莫娜时候的自己，那是刚刚继任城市清洁局局长之时，莫娜和今天一样，站在这座城堡的门口迎接他。作为历届局长管家的她对整个庄园，乃至整个清洁局的隐秘全都知晓。

吴奈还记得历任前的场景，莫娜当着他的面亲口吃掉了剩余的候选者。看着莫娜优雅的姿态，他就已经知道了在这个庄园里她才是真正的主人。而自己不过是秩序之城的意志强加在头上的一顶光环罢了。

她们都不算纯粹的人，莫娜、丽莎还有香橙，她们都来自里世界，相当于这个秩序之城的黑暗面，那里充斥着暴力、血性、残杀还有异能。为了防止和清除里世界的恶念侵入到秩序之城，城主意志交由中央议会在一千年前创立出城市清洁局这个特殊的部门，并由城主意接赋予历任局长控制里意识体的力量。

由于经常和里意识打交道的缘故，历任局长的意识很快就会被侵袭感染而变得狂暴。后经过生态研究所多年的不断探索和大量实验，终于在里意识体的血液中发现了可以抵抗自身所带来的威胁。里意识越强大，其血液的效果就越好。莫娜的香烟无疑就是吴奈最好的抵抗药，让他可以长时间的接触里意识体。

一支烟吸完，莫娜三人从屋里走出，里面已经陷入了安静。吴奈没有过问她们在里面做了什么，这属于她们的隐私，同样也是女人的小秘密。

吴奈很少摆出局长的架子，他没有那么愚蠢，能分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弱势。队员们对他这个局长也有着足够的尊重，一是受制于秩序之主的意志，二是被这个青年的气魄所折服。相较于她们的永生不死，更希望能拥有一个完整的生命，而不是像一只怪物只能躲在人们看不到的角落。

“局长，久等了！”丽莎永远是那么乐天，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和她在一起心情都会得到放松。

吴奈掐灭了烟，忍不住又揉了揉丽莎的小脑袋，“走吧，下一个！”

有了上一个打烊，这次的审讯出奇的顺利，或许是听到隔壁房间里的惨叫声，基本不需要任何审讯技巧，囚犯乖乖告知了吴奈想要的信息。

拿着莫娜整理好后的审讯记录，吴奈回到城堡5层，一个硕大的豪华的办公室。

事件的脉络逐渐清晰，恶狗帮老大劫了鬼火帮准备交易的黑化药物16号，在自行注射后被自己的里意识入侵。为了得到更多的力量，他又带人先后抄了周边各个小型帮会，一共收集了16支注射器，自己又使用了两支后分给众人。最终造就了44个黑化意识。

吴奈沉思良久，最终还是拨通了中央议会其中一位议员的通讯。

“我是吴奈，有一件事情需要上报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