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鲨”约尔格等人跑到码头时,“纽因斯”号停泊的位置已一片空旷,只有蔚蓝的水波在淡淡的迷雾里轻轻晃动。
这个瞬间,约尔格等大海盗都愣住了,就像看见了一副超越想象的油画。
很快,他们涌现出了巨大的恐慌:
上将坐着“纽因斯号”跑了,我们怎么办?
那个不知名冒险家未能成功猎杀上将,让他跑掉,会不会把注意力转移到我们身上,拿我们泄愤?
他用幻影应付我们,确实是来狩猎上将了……
念头电转间,“巨鲨”约尔格等人转身就跑,奔出了码头区域。
他们要去找“纽因斯”号在巴纳摩港的几个联络人,借助他们对本地的了解,找隐秘之处躲藏起来,然后再与“深海上将”联系,确认后续怎么做。
…………
“纽因斯”号的船长室内。
重新戴上半透明章鱼面具的哈尔.康斯坦丁凝望着厚实玻璃窗外近乎无光的晃动海水,感受着身体内外的创伤在治疗药剂的帮助下逐渐愈合。
他忍不住回味起刚才的遭遇,虽然那非常痛苦,但却让他感受到了从未体验过的极致欢愉,当时连灵魂都几乎一片空白。
这比送到船上的那些女人带来的愉悦强了不知多少倍,以哈尔.康斯坦丁的意志都有点想再体验一次。
呼……哈尔.康斯坦丁吐了口气,庆幸自己及时开启了“纽因斯”号的防御系统,否则受到那种极致欢愉影响的他下一秒就会被轻松杀死。
他相信那几名刺杀者是感受到了“纽因斯”号变得极度危险,才选择放弃,没做追击,抢先逃离这艘炼金船只的。
他并不后悔开始阶段未启动防御系统,因为遭受突袭的他,根本抽不出手,来不及做这件事情。
哈尔.康斯坦丁现在疑惑的是自己什么时候被埋下欢愉种子的,以至于一看到那名“魔女”的真实容貌和美好身影就彻底爆发了。
他低声自语起来:
“这就是那个男性刺杀者始终没有出手的原因?
“他不是不想攻击我,而是不能,必须等到欢愉种子被真正埋入了我的心灵内?
“他们这伙人究竟想做什么,除了暗杀我,还打算做什么?真正的目标是‘纽因斯号’的秘密和‘失落的纽因斯’?”
“深海上将”哈尔.康斯坦丁缺乏相应的线索,难以做出有效的判断,只能暂时按捺住内心的情绪,打算等到身体和灵魂都完全恢复了再联络巴纳摩港的手下们,询问他们是否有察觉到异常。
他本能地又回顾了一遍刚才的经历,想找出一些可供调查的细节,结果发现剔除掉那伙刺杀者的真实目的后,整件事情表现得就像是两名“魔女”和她们的同伴特意为自己送来了一场极致的欢愉,至于欢愉中差点死亡这個情况实属正常,这个世界不乏未遭受攻击却死在异性肚子上的人类。
想到这里,哈尔.康斯坦丁目光一扫,看见船长室门口遗落着一枚亮闪闪的金路易。
那是两名“魔女”留下来的。
望着被水流推到门口,且明显经过处理无法用来追踪的金路易,哈尔.康斯坦丁突然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陷入了难以言喻的沉默之中。
…………
巴纳摩港,卢米安等人租住的旅馆房间内。
简娜抓紧时间摘掉了金雀花模样的“体面”胸针,将它沉入了卢米安附赠的那个铝白色军用酒壶内。
几乎是同时,简娜感觉卢米安、芙兰卡和安东尼的目光都有了明显的变化。
那透出了掩饰不住的厌恶、嫌弃和恶意。
简娜以前在特里尔巴斯德街,在市场区各个酒吧和舞厅,也感受过来自周围部分人的恶意,但那往往掺杂着某些欲望和渴求,不像现在以讨厌和痛恨为主。
当然,简娜也察觉到芙兰卡的厌恶和嫌弃里有一定的欲望成分,像是想通过施虐和欺负获得对应的满足。
卢米安除了眼神有所变化,表情还算正常。
这是“苦修士”的忍耐能力带来的。
他对简娜点了点头道:
“‘体面’胸针的负面效果发挥作用了,你去隔壁房间待一个小时。”
“我知道。”简娜瞄了卢米安一眼,想起了当初的事情。
那时,她负责保护处在“体面”胸针负面效果中的卢米安,也是有恨不得揍对方一顿的情绪。
她之后一直很后悔,为什么没趁机在卢米安脸上画几坨狗屎。
想起往事,简娜莞尔一笑,走出这个房间,去同样属于他们队伍的隔壁等待起负面效果的结束。
“呼,‘体面’胸针的负面效果真强啊……”芙兰卡由衷感慨道。
卢米安瞥了她一眼,“呵呵”笑道:
“我觉得你的痛恨和厌恶不够纯粹啊。”
芙兰卡顿时尴尬起来,讪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