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解除，张阐明重新回到现实世界。

他面前的两具尸体在替他承受了观者之眼的判定之后，已经灰飞烟灭。

两个倒霉蛋，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不自知。

无论是那个声音还是彭浩，他们始终都在外围区域。

在一场以生命为筹码的赌博中，冷漠地打出手里的一张张牌，不择手段谋求胜利。

张阐明伸了个懒腰，打开静谧，将毛巾手套扔进里面。

接着，他用漂白剂混合瓶装水，开始清理现场。

在好一通忙活之后，张阐明才离开杂物间。

门外。

坐在椅子上的苏幽释问道：“有结果了？”

“有了，但是不多。”张阐明答道。

“什么意思？”

“对方很谨慎，一直都是远程交流，哪怕是赠与灵海圣物的时候也没有与校长见过面。”

“也不是太差。”苏幽释眉头舒缓，“至少我们知道了对方的位阶和目标。”

张阐明笑道：“那就好，我除了打架也没啥作用，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不，你还是有些作用的。”女孩起身，面带微笑，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有什么作用？”

感受着肩膀上的力道，张阐明心里毫无波动，甚至打算快进。

“去上学。”

……

几天后，学校。

张阐明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台上的人们肆意挥洒青春。

他当然不是来消遣的，而是来验收的。

原因苏幽释担心学校的灵海力量没有清理干净，又觉得他在寻找灵海节点这一事情上没有多少帮助，把他赶出家门了。

所以他就来学校，在这几天监视着学校内的一举一动，顺便检查一下有没有灵海生物活动的迹象。

同样的，校长失踪的事情曝光了，警察来过几次，但是却没能引起多少讨论。

这是因为张阐明再一次使用了审判，利用律令的力量将校长的存在感在学生与老师心里降到了最低水平。

“阐明，身体如何？”坐在他旁边的罗濠问道。

“受了重伤，我快要死了。”

他在几天前以去医院检查为由，请了一天的假期，顺便利用身体不适这个原因，放弃演出。

“就这？要不要我给你准备给骨灰盒。”罗濠反问道。

“开个玩笑。”张阐明果断转移话题，“老罗啊，你都中年了，还对这些年轻人的活动感兴趣啊。”

罗濠手里的手机一抖，“都是在这个年纪过来的，我只是在缅怀青春。”

“好看吗？”张阐明悄咪咪地说道。

“我年纪大了，看不懂。”罗濠义正词严地说道，“我只能感觉，感觉懂吗？”

张阐明看着前方，表情微妙。

舞台上的女孩们在热舞，洋溢着青春年纪特有的活力。

“老罗啊，你真是人老心不老。”

“嘿，男人至死是少年，你懂吗？”

“你很懂的啊，老罗。”

罗濠一脸骄傲，“那是自然，我以前也是想要浪迹天涯的人。”

“就你，还浪迹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