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近还在发愣的女孩，似乎她沉寂在母亲的死亡之中无法自拔。

张阐明笑道：“小晴是吧，你刚才也看到了，你母亲死了……哎哟，你干嘛啊！”

站在旁边的苏幽释收回手指，瞪了少年一眼，示意他别刺激对方。

“好吧，现在我先解释一下你的情况，话说，可以回应一下吗？”

女孩僵硬地点头，表情木然。

张阐明缓缓说着残酷的现实，“你并不是小晴，真正的小晴已经死了，你只是一个被人为造出来的替代品。”

“而制造你的源泉，是一群无辜者的精神，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你们是要杀死我们？”女孩突然问道。

“是的，我们必须在你与受害者们之间做出取舍，但考虑到你也是受害者，我们会尽量留你一条性命的。”张阐明点点头。

“死亡，很疼吗？”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苏幽释说道，“不会的，就像梦一样。”

“我接受，你们不用留我性命。”女孩低下脑袋，“其实我是知道的，我和那些怪人没有任何区别，我曾经偷偷见过妈妈将一个扭曲的人影放在白色模具上，那人就像活了一样。”

“从始至终我都清楚，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

“只要我不顺从她的话，她就骂我，打我，命令我，逼迫我说一些她想听到话，做一些她想见到的事情。”

“可我真的不是她，我不是她啊。”

“我好想，好想解脱啊。”

女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哪怕在说话的时候音调也没有起伏，如同木偶一般僵硬。

可悲的掌控欲……张阐明摇了摇头，打开手上的静谧。

“孩子，一切都过去了，闭上眼睛，只需要睡一觉就好了。”

女孩乖乖地闭上眼睛，在黑暗中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目睹女孩被收入静谧，苏幽释望向身边的少年，“现在是去找校长？”

“去找他，就算找不到，也要去一趟礼堂。”

少年说着，就要离开这里。

但是下一刻，他的手机响了。

拿出手机一看，是陌生号码。

沉默片刻，张阐明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接通了电话，“喂，彭老师吗，您怎么搞起电信诈骗了？”

“……”

回应他的是对面死一般的沉默。

“您要是再不说话，我就挂断了啊。”

“张阐明同学，你一句话就把我酝酿很久的话打断了。”手机中响起一个带着些许无奈的青年男音。

张阐明轻笑一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没工夫和你扯皮。”

“好吧，好吧，我是来告诉一个好消息的。”

“噢，你是想说，你已经把沈依的父母救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啊，你既然能把那个倒霉蛋引到工厂，就说明你对他很了解，知道他的藏身地也不是难事。”少年一本正经地忽悠着对方。

“……张阐明，你真是令人太惊讶了，我很好奇你的脑子是怎么长得？”

“我也不知道。如果你想说的只有这些，那我就要挂了啊。”

“别着急嘛，我不止这些消息。”

“那就继续说！”

“校长是一位非凡者，隶属于第四位阶。”

“……你说什么？”

“校长是第四位阶的非凡者，他的天赋和场地有关。”彭浩说道。

张阐明回忆着脑海中的知识，第四位阶的非凡者，可以干预精神，修改记忆，替换人格，对于灵海力量的掌控也是上了一个大台阶。

更不要提他们这些非凡者等级森严，每一个上位存在，对于下位存在都是绝对的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