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其实也对你现在的表现是刮目相看,你不声不响的弄出了三字经白鹿书院和张氏家规,如今又弄了上下三千年,居然还编起了正史。”
张笑笑,“只是不想与东宫牵连过深。”
“这事你做的好,不要急,越急越容易露出破绽。你就好好的在书院当你的山长,顺便编史。保持一个比较然的姿态,这样反而会更容易让东宫相信你。慢慢来,你如今是那过河卒子,你一定要谨记这一点。每走出一步,你可就都不能回头了。”
“顺便说一声,你写的上下三千年,真的只是历史故事而已。但你写的资治通鉴,真的惊到了我,也惊到了秦王等许多人。大家都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懂史,不只是简单的记载历史,而有这么深刻的见解。以史为鉴,秦王看过之后可是评价很高,激动的拿手拍桌案都拍肿了手。”
李建成说过要宣扬张的资治通鉴,他说到做到。张交上去的书稿,他都立即让人抄录许多份,然后四处分传阅,甚至让国子学的老师特别把张的书稿加入授课内容之中。
“你就安心的修你的史,你这史书修的越好,你的名声就会越的响亮,太子也就会越爱惜你的才名,更加信任重用你。到时,你在东宫说话也更有份量。”
“你也不需要把你在东宫知道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都告诉我们,以后我们得减少见面,哪怕是如现在这样的见面也得尽量避免,若要见面,最好是用其它方式,这个宅子你以后还是少来。”
“不用我通传消息?”张疑问。
“好钢得用在刀刃之上,你如此重要,岂能轻易暴露?我们在东宫还是有些眼线的,一般的消息我们自然有办法知道。你,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候,才用。不是万分重要的消息,你不需要冒风险。”房玄龄这个接头人还是很尽职的。
秦王对张非常重视,告诉他要尽量保护好张的身份。
张低着头,突然没有了再下棋的心思。太子和秦王的棋局已经摆开,自己也已经早在了那棋盘上。
房玄龄捏着一枚棋子轻轻的敲打在棋盘上,“你先要保住自己,保住自己的身份,然后才考虑其它的。你现在也算是有几分名气,只要不暴露身份,太子不可能动你。只要你这本资治通鉴继续编下去,那你的名声就会越来越大,这名声对你也是个很好的保护。”
本来今天张来时,还以为见了房玄龄接上头之后,房玄龄这个接头人会传达李世民的什么指示,让他去搞些太子的情报消息之类的。
但自己明显误会了,他只是棋盘上的一个小棋子,但却也已经是一只非常宝贵的过河卒子,还是一个隐藏在东宫中的卧底卒子。李世民不会轻易的动用他,浪费他的。他会将他用在最关键的时候,用房玄龄的话说,这叫好钢用在刀刃上。
张笑笑。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什么。
也许自己该高兴,毕竟自己在李世民眼里价值挺高。而且,如此一来,自己倒不用想着完成任务之类的,他可以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不到关键时候,反正李世民也不会轻易找他。
保密身份,那他就能安心的当个太子洗马,甚至能借着修史的机会,常呆在张家沟,都不用经常来长安城。
张轻笑着对房玄龄道,“我谢谢秦王对我的关心,也谢谢房叔。”
“秦王对我义父调离,有什么表态吗?”张又问。
“能有什么表态?又需要什么表态?叔宝在秦王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两年多了。两年来,叔宝与秦王一起征战,秦王对他如何他难道不清楚?而叔宝的忠义本性,难道秦王还不清楚?”他笑笑,“就算太子有意想要借机调走秦王府的大将,可他这次注定找错了人。其实叔宝现在出了秦王府,对秦王来说并不是坏事,反而还是个好事。叔宝调任同州刺史、羽林军将,我们秦王的外援又更强了一分。”
李神通、李道玄、屈突通、刘弘基、殷开山,李世民的秦王府之外,也一直有一群外援。如今秦琼也外调,但对李世民来说这并不是坏事,反而是让他的外援力量又强了一分而已。
不过李世民对秦琼的信任,这种自信,还是让张挺敬佩的,遇到这种情况,没有去胡乱猜忌和担忧,而是表示出了足够的信任,如果自己是秦琼,估计也会非常高兴的。
这一晚上张和房玄龄在书房聊到很晚,直到半夜三更,万籁俱寂的时候,张才笑着告别了房玄龄,披上斗篷悄然的出了房府,又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宅子。
这一晚,张在这座大宅里睡了个很安稳的觉,一觉睡到大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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