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满时思咬牙切齿地说道:“季风休!你难道真的要为一个品行败坏的贱人,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废物和我硬杠到底?”
面对这样的满时思,哪怕是凤姿美都被吓了一跳,可季风休还是那么淡定自若。
像是没看见俯视着自己的满时思一样,季风休还是淡定自若地坐在椅子上。她的后背完全靠在了沙发背上,低着头看着自己漂亮的手指。
就这么晾着暴怒的满时思晾了一会,弄的满时思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让凤姿美感觉有些尴尬的时候,季风休才缓缓开口说道:“我想满先生似乎一直弄错了一件事情。”
“蓬舟是我的朋友。”
“所以呢?”满时思冷笑着,他的双手离开茶几,站起身来俯视着沙发上的季风休,“就算如此又如何?”
撩拨一下自己深栗色的短发,季风休优雅地抬起头来,她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笑意,不是之前那种嘲讽的笑容,而是那种友善温和地笑容。季风休不卑不亢地看着满时思,一字一顿地说道:“满先生,蓬舟是我的朋友。我的父母从小教育我,要善待自己的朋友。多亏了我的父母从小教育,所以我才喝满先生不一样,懂得仁爱礼智信。”
“当然,”季风休收起了自己那和善的笑容,表情又变得嘲讽起来。她双手放在膝盖的裙子上,身体微微前倾,“我也能理解满先生不懂这些,毕竟满先生被自己的父母从小抛弃,没人教过您这些。”
听到季风休的这番话,凤姿美心里咯噔一下。
果不其然,满时思听到这番话简直是怒不可遏。他一把掀起桌子上的东西,茶杯点心掉了一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满先生!”凤姿美暗暗叫苦,她伸手去拦满时思,免得对方伤到季风休,“您冷静一点。”
看着暴怒的满时思,季风休在心中一直冷笑嘲讽,安安看戏。她越发剧的满时思这个人简直可笑,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可笑。她就像是马戏团的观众,看着对方盛怒之下的表演。
对于满蓬舟和满时思这两个从小被父母抛弃的孤儿来说,两个人心中的伤口就是自己是孤儿这件事情。可满时思明明知道这件事情,却屡屡用这件事情来刺激满蓬舟。而这对于满蓬舟来说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呵呵。
季风休显得很淡定,甚至拿起了自己面前,也是整个桌子上唯一一杯没撒的茶水。她喝了一口已经完全凉掉的茶水,平静地说道:“所以满先生,我可以和我朋友出去玩了吗?”
放下手中的茶杯,像是变回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样。季风休笑的纯良,她用孩子的天真语气问道:“满先生已经耽误了我们很久了,我们还想再天黑之前回家呢。”
坐在沙发上的季风休身体前倾,她的嘴角还挂着笑容,像是嘲讽,又像是示好。她看着站着的满时思,微微歪头,眼神中却满是嘲讽与威胁。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季风休用陈述句说道:“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