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满流南攒了满肚子的怒气——虽然满流南已经生气到能看出来了。满蓬舟表现出了害怕,虽然这个害怕不是她表现出来的。
想着季风休给自己的说辞,她弱弱地说道:“在学校里,剧场不让我进,说我衣冠不整。”
其实满流南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个神秘人是不是满蓬舟,但是满蓬舟在俱乐部练习的曲子和今天音乐节的曲子完全不一样。
在满流南的威迫下,满蓬舟在俱乐部的所有练习曲都很基础,不可能拿到舞台上演奏。
至于季风休的问题也很好解释,在满蓬舟看来,季风休肯定不可能只有满蓬舟这一个朋友。而且自开学那几天之后,满流南就不知道她们两个有什么接触了。
听着满蓬舟的解释,满流南思索了一下,觉得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满流南就没有可以发泄的口子了。满流南还是在车里抓着满蓬舟的头发,她愤怒地质问面前这个弱小可怜的姑娘:“我记得你跟季风休那个贱货是朋友对吧?你这个丑八怪告诉我!今天在舞台上弹琴的人是谁!告诉我!”
哪怕满流南说到最后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也不知拽着满蓬舟的头发,甚至开始殴打满蓬舟,把满蓬舟打得满身伤痕,司机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继续平淡地开车。
毕竟这种事情几乎天天会发生,尤其是在满夕年走之后,满流南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反正满时思不会管满蓬舟,满蓬舟只要不死不残就可以了。
脑袋被撞的有点晕,满蓬舟感觉眼前发白,闻着有一点铁锈地味道。她咽下了自己口中有点恶心的感觉,不断调整着自己沉重的呼吸,希望自己加速的心跳可以变慢一点。
但满流南并不会因此就放过她,而是更重地殴打她。
“贱人!贱人!你在这里还想勾·引谁?!赶紧告诉我,那个舞台上的贱货到底是谁?!”满流南仿佛失去了理智,拽着满蓬舟的头发一下一下不断用她的脑袋撞击车玻璃。
不想再被伤害,满蓬舟回答道:“不、不知道……阿季没有告诉我……我真的不知道。”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满流南并不满意,加大了手中的力量,不断殴打着满蓬舟。直到最后满流南有点解气了,满流南才松开手,不管躺在椅子上的满蓬舟就拿着自己的书包要下车了。然后想到这里可能要比她的房间舒服点,就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出车里。
看到这一幕,却没有人上前阻止。凤姿美看到之后皱着眉,想要阻止,结果被满时思打断。
最后是满时思拽着满蓬舟的一只腿,然后拖着她拖过长长的楼梯把她扔到地上,并且禁止所有人去看望她,以及禁止满蓬舟吃饭和让人给她送饭。
“那个贱种惹了流南,”满时思的语气中没什么波动,“这些是她自找的。等流南吃完饭,叫那个贱种去流南的卧室,把流南的衣服和盘子洗了。告诉她,不许用洗衣机和洗碗机。这是她自找的,如果流南还在生气,那她明天的午饭就别带了,去吃厨房的泔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