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了。”

“清楚了。”

“听清了。”

各种不一样的声音从六张嘴里发出，杂乱无章，毫无秩序。

“清楚没有？”凌牛又问了一遍。

“听清楚了！”这次回答的得整齐了许多。

“好，今天就这样，解散！”

刚来第一天，就被班长威慑到。

许盼玖能听见他们窃窃私语，在说班长的不好。

她也没忍住跟宰威念叨了两句，“这比军训还要恐怖上一百倍。”

宰威表情平淡，“习惯就好。”

“你们都是习惯过来的？”许盼玖不可思议。

“倒也不全是。”宰威陷入回忆，“我们是因为热爱，也不会觉得痛苦。”

—

许盼玖消息发来的时候，司靡还在开会，等他看见的时候，回了消息，许盼玖已经没有下文了。

他只能在朋友圈或者微博里看见她的照片。

司靡手指动了动，把许盼玖的照片保存了下来。

又回到聊天框，盯着那个亲亲的表情表，发呆了良久。

—

进入军营的第二日。

所有人都还在睡梦中，外面的天还没亮。

突然，一阵口哨划破寂静的天空，打碎了美好的梦境。

凌牛嘴里咬着口哨，抬头冲他们的宿舍吹了好几声口哨。

许盼玖一脚踢开被子，被口哨声吓醒。

前一天凌牛似乎跟他们提过一嘴，今天要五点半就起床的。

她的眼睛都睁不开，却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穿衣服。

旁边的甄向梦从醒来的时候，就一直在说凌牛的坏话。

郁子星是甄向梦的下铺。

她被甄向梦吵醒，口气很不好，“你安静点，新兵都是起这么早的，你们这还好，我当时进来，第一天都是四点起的。”

甄向梦闭了嘴。

从起床到门口集合，都还没来得及洗漱。

凌牛看着手里的计时表，再看面前的六个人，“全部集合用了十分二十三秒，你们是乌龟吗？乌龟都比你们快！”

“在战场上，时间，就是生命，你们浪费的每一秒钟，都有可能是一条命！”

凌牛目光冷厉，从第一个许盼玖脸上扫过，直到最后一个丁玉轩的身上。

“你。”凌牛突然指向许盼玖，“出列。”

许盼玖呆愣了两秒，左右茫然地看了看。

“看什么看，就是你，出列。”凌牛语气不耐地催促了一番。

许盼玖往前走了一步，“报告教官，有什么事吗？”

“多大人了，还不会系鞋带吗？”凌牛看了眼表，“五秒钟，调整。”

凌牛话音刚落，就按下了计时器。

许盼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受到威慑，腿已经自己蹲下来。

她的鞋带只是散了，不用五秒就系好了。

凌牛目光从宰威身上扫过，扫到司俊升身上，“你，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