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靡和里斯是认识的，他非常冷漠地打了声招呼，“怎么就回来了。”

“嗯。”里斯笑，“不欢迎我吗？”

司靡轻哼一声，“用的什么方法接近我姨的？”

里斯伸出一根手指头，左右摇了摇，“不不不，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在学校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了，你的病要趁早，不能拖，怎么到现在才来看呢。”

许盼玖的视线在他们脸上来回转了转。

他们竟然认识？

司靡注意到许盼玖好奇的目光，解释道，“我原来跟乔曦琳提起要来看病的时候不知道是他，后来看见名字才知道，他是我以前大学的死对头。”

“死对头？”许盼玖突然来了兴趣，“还有人敢跟你作对啊。”

里斯侃侃而来，“我在医务室认识他的，他跟人打架，当时我在校医室学习，我一看见司靡，我就知道他不正常，我当时就跟他说了，让他早点来找我看，我就是看这个的。”

“可是他竟然现在才来找我，我都缠了他多久啊！”

里斯现在一副尽在我掌握中的表情，“看吧，还不是来了。”

“废话还是这么多。”司靡打断里斯，“快点开始。”

“行。”里斯拿出纸笔，“最近一次发病是什么时候？”

“几个月前。”

“那是什么时候呢？能不能具体一点？”里斯表情用力。

“今年二月份。”

是《怦然之间》第一次拍摄那一次，他的西装被扔掉的时候。

“嗯……”里斯在纸上记录了一下，“都四个月啦，比你大学的时候好多了啊，是病情有好转吗？”

“没有。”司靡言简意赅。

如果不是许盼玖，肯定他已经控制不住了。

“那是为什么呢？你想过吗？”里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司靡往沙发上一靠，眼神不经意的看向许盼玖，只一眼就收回了。

里斯敏锐的捕捉到，也看向许盼玖。

许盼玖看见里斯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我在这里打扰到你们了？”

里斯：“不会。”

“我还是出去吧。”许盼玖起身，被司靡拉住手腕，“坐着。”

许盼玖安抚的拍了拍司靡的手背，拉下他的手，“我就在外面，你别害怕。”

“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就在外面等你。”

许盼玖出去了，还带上了门，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玩着脚边的小石子。

许盼玖一走，里斯便直说了，“是不是因为那个女生？”

司靡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她对你很重要？”

司靡瞪了里斯一眼，显然觉得里斯在说废话。

里斯又问了很多问题，司靡的回答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出乎他意料的，是司靡对病情的控制，竟然全都来源于那个女生。

结束后，里斯把许盼玖叫到了一边，单独说了几句话。

“你跟司靡是什么关系？”

许盼玖抿了抿唇，“男女朋友。”

“他对你好吗？”

“很好。”

“你对他好吗？”

许盼玖一愣，这是什么问题？

里斯又问了一边，“你对他好吗？”

“应该……不差吧。”许盼玖不确定。

这个问题不应该是去问司靡才有答案吗？

里斯解释道，“司靡他，是一个极度缺乏爱的人，不仅没有爱，反而还遭受了很多的虐待，他的心理承受的东西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多。”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