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盼玖把它扯下还给司靡，“你会冷。”

“我不冷。”司靡重新把外套给许盼玖披好。

从记事以来，除了他妈，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只有她，不管是十年前还是现在。

听见司靡的答案，许盼玖麻溜地把自己的手从袖子洞里窜出来，抬头朝司靡点了点头，“谢谢。”

说完，立马又把头倒在墙壁上。

司靡挨着许盼玖在同一阶楼梯坐下，“想睡觉就回去。”

“不回去，回去就要看见司靡了。”

“那你知道我是谁？”司靡侧头看许盼玖。

许盼玖摇了摇头，十分肯定，“你的声音好像司靡，但你肯定不是。”

“为什么这么确定？”司靡饶有趣味地逗着许盼玖。

“因为你跟司靡不一样，你比司靡温柔。”

司靡轻笑出声，嗓音低沉富有磁性，“你这么讨厌司靡？”

“没有啊，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对我真的很好的。”许盼玖把头从墙壁上抬起来，把手指头从司靡宽大的衣袖里露出来。

一条条举例，每说一条就伸出一个手指头，“我被太阳晒了他会让我去他的棚子下坐着；我渴了不用我说，他就会递给我一瓶水；天气很冷，他会给我送来热水袋。”

“他还会帮着我说话；我饿了他都知道，会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去给我买东西吃；我经常惹他生气，但是他从来没有跟我发过脾气……”

一只手数不过来，许盼玖伸出另一只手，直到十个手指头数不过来了，她求助地看向司靡，“我的手不够了，你借我几根手指头。”

“不用数了，我知道他有多好了。”司靡把许盼玖的手重新塞回衣袖里，手都已经冰凉了。

“嗯。”许盼玖满意地点头。

“那你喜欢司靡吗？”

他发现喝醉的许盼玖比平时清醒时候的许盼玖，还要更清醒，虽然认不清人，但起码知道他对她好了。

司靡期待着许盼玖的回答。

许盼玖拧着眉头，绞尽脑汁想答案，“司靡说他喜欢我。”

“嗯。”来自司靡本人的肯定，“那你呢？”

许盼玖像是没听到司靡的问题，微微啜泣，“他说他喜欢我，他为什么要喜欢我啊？”

“喂，你别哭啊！”

眼看着许盼玖的眼泪从眼眶里掉下来，司靡顿时急了，胡乱地去给许盼玖擦眼泪。

“不喜欢你了，司靡不喜欢你了，行吗？”司靡口不择言，终于止住许盼玖的眼泪。

许盼玖瞬间收起眼泪，哽咽着，“好。”

“那他不喜欢你了，你会喜欢他吗？”司靡还存有一丝侥幸问道。

许盼玖摇头，“我不要喜欢司靡，他的粉丝会骂死我的，她们会向我丢鸡蛋，扔蔬菜，她们还会让媒体来包围我，五哥还会被我拖累，我不要……”

“我要离他远远的，我不要被他的粉丝丢鸡蛋蔬菜，我不要跟他有关系，可是他为什么总是在接近我，我躲都躲不掉……”

许盼玖想到了前世的那些事，当时的那种深深的无助，令她又哭了出来。

最后她哭着，只能说出四个字，“我好难啊！”

“好了，不哭不哭。”司靡把许盼玖抱在怀里，轻轻给她拍打后背。

许盼玖哭，他就难受，心口是一种难掩的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