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臭爪子拿开。”
常胜大屁股一拱将毫无防备的刘鹏撞向一旁。
“二~~哥~~这是~~。”
“小五子别问了,他自己都不见得知道。”
“谁说俺不知道。”
就在所有人都支起耳朵细听下文的时候,常胜狡黠笑道:“但是嘴长在俺脸上,俺现在不想说。”
话音未落就听刘鲲在旁低声接口道:“二哥,这几片鳞甲莫非得自玉龙江里的恶蛟。”
“呀!你咋知道的?”
面对常胜活见鬼的模样,刘鲲微微笑道:“胡乱猜测而已。”
酒宴过后,众人尽欢而散,刘鲲遥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思绪万千。
“噔愣。”
听到弓弦铮鸣,刘鲲心中悚然一惊,就在他侧身避让的时候,一封书信被羽箭射到刘鲲身前的树干上。
盏茶之后,刘鲲独自来到演武场内,此时的演武场早已没有了白日的喧嚣,只是静静地斜倚在黑暗中,无声无息。
“你来了。”
刘鲲闻声抬头,只见一道人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是你?”
“哈哈哈,是我,不知我该叫你刘大帅还是刘侯爷?”
“阁下不必客气,只要您愿意叫小子刘鲲亦可。”
刘鲲言毕,模仿着对方的语气淡淡说道:“不知小子该叫阁下姜将军还是姜寨主?”
姜桓闻言哈哈笑道:“我与你父相交多年,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一声姜叔叔。”
“姜寨主客气,刘鲲不敢高攀,姜寨主,您不在楚云山中逍遥来此做甚?难道您不怕我暗伏军卒将您解往皇城邀功领赏?”
“哈哈哈,如果你真的那么做,那也只能怪老夫识人不明死有余辜。”
眼见姜桓泰然自若谈笑风生,刘鲲心中不禁暗挑大指。
“不知姜寨主深夜邀约有何见教?”
“衡臣,你可想知道当年那段公案的来龙去脉吗?”
姜桓说完,两只眼睛神光内敛,紧紧盯着刘鲲脸上的表情,将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都尽收眼底。
“姜寨主,刘鲲早已有言在先,当今天子对我有知遇之恩,衡臣此生绝不相负。”
姜桓闻言轻轻摆了摆手,慨然说道:“放心吧!我不会以此要挟你加入东宫,今天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事情的真相,至于该何去何从,悉听尊便。”
姜桓说完见刘鲲并无反应,于是抬头望天怅然道:“那是二十来年前的事了,当时你父亲官至骠骑大将军,总领皇城防务,我是羽林卫右将军负责宫廷禁卫,陈朝大军四十万兵困皇城一年有余,宫中米粮断绝,百姓饿殍塞道,眼看生灵涂炭,皇城难保,你父亲决定背负骂名诈降献城。”
“诈降?”
听到刘鲲的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姜桓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错,诈降,你父亲为了取信于赵普方,找了个饿死的孩子割下人头蒙混过关,而不满三岁的新君则被我趁乱带离皇城。”
“这么说,我父亲从未背叛大楚。”
面对刘鲲强自压抑的泪光,姜桓斩钉截铁地高声嘶吼道:“对,洪哥从未背叛,我相信他的心他的魂从未离开大楚,哪怕受尽屈辱,哪怕受尽唾弃,他从未有过一丝怨言,他永远都是那条宁折不弯的霸王枪,他永远都是………。”
眼见姜桓从撕心裂肺到泣不成声,刘鲲眼中的热泪好似决堤之水滔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