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鲲等人脱困之后向着西南方向一路飞驰,拓拔俊率领大军死死咬住紧追不放。
对于刘鲲,拓拔俊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他刨心挖肝挫骨扬灰,方解心头之恨。
刘鲲所率两营军卒虽然精锐,可是大战过后早已疲惫不堪,眼下不止军卒步履沉重,就连战马也饥渴难耐,看到身后羌骑越追越近,刘鲲高呼一声。
“弃甲。”
随着他一声令下,军卒们将身上的甲胄尽数丢弃,没有了铠甲的拖累,这些小伙子顿觉身轻如燕,撒开两条腿一路狂奔。
看到重甲狼骑满眼不舍,刘鲲不得不再次厉声呼喝。
“重甲骑,弃甲。”
听到他急迫的呼声,傅恒心中虽有百般不愿,但是却很清楚按照现在的速度不用片刻就会被羌骑合围。
“弃甲。”
万般无奈之下,五百重甲骑只能不甘的抽出腰间短刀,迅速隔断连接两片铁甲的牛皮条。
随着铁甲轰然落地,这些得到解脱的战马撒了欢一样往前飞奔。
拔突见刘鲲的军卒被追得丢盔弃甲不由得哈哈大笑。
“元帅不愧是我乌羌部的奇才,此战过后,本狼主一统胡安,马踏中原,将来元帅不失王侯之位。”
“多谢狼主。”
拓拔俊眼见大功即将告成,心中无比激动,他一边向拔突道谢,一边严令众军全歼残敌。
听到身后马蹄声骤然加紧,刘鲲扭头对藏霸道:“子庭,看你的了。”
“放心吧,三叔。”
藏霸答应一声,故意放慢战马的速度,等羌骑追到身后二三十步的距离,他猛然扭头转身,口中念念有词。
“天灵灵,地灵灵,急急如律令,倒。”
话音未落就见他双锤摆动,数十羌骑应声落马,余者见状心中大骇,纷纷勒住坐骑不敢上前。
趁着这个空档,刘鲲等人加快速度冲出二里之外,拓拔俊见众军迟疑不进,心中大怒。
“怎么回事?”
“回禀元帅,那个使大锤的会妖法。”
“胡说,本帅和此人打过交道,他只不过是善用暗器,惯于装神弄鬼而已。”
“快给我追,勇往向前者赏,贪生退后者杀。”
众军得令再次追击,不过相比方才的速度却稍稍慢了少许,虽然拓拔俊信誓旦旦的说那黑小子不会妖法,但是众军心中却依然忐忑不安,且不说妖法是真是假,单看那人手中的两柄巨锤就让人胆战心惊。
黄昏将至,刘鲲等人终于赶到十里坡前,眼看坡上人影憧憧,众人快马加鞭窜上高坡。
眨眼间追兵尾随而至,却被一阵箭雨射住脚步。
“元帅,末将这就带人杀上坡去,一定要将刘鲲的脑袋拧下来为我大哥报仇雪恨。”
眼见费庭彪神色狰狞,拓拔俊摆手劝阻道:“费将军稍安勿躁,如今天色将晚,坡上草深林密不可轻入,况且南人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已是笼中之雀,网中之鱼,何必急在一时。”
“不错,元帅所言甚是,冒然进攻只会徒增伤亡,不如按兵不动静待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