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知是美食的诱惑太大,还是刘鹏的记性太差,总之关于他父亲的话题再未提起。
三天之后,太子在城外十里亭为刘鲲兄弟贱行,独孤图尔携步六狐罕塔也得到消息赶来相送。
面对眼前堆积如山的金银珠玉,刘鲲连连摆手不肯接受。
萧安悄悄拉了拉刘鹏的衣袖努了努嘴,刘鹏立刻心领神会。
“即然独孤公子如此厚爱,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不等话音落地,刘鹏已经将所有珠宝揽入怀中。
“元良,你……”。
“衡臣,独孤公子把你当成朋友才会赠予金银,你若是再要推辞,岂不显得不近人情。”
一直未曾开口的太子,此时也微笑着说道:“独孤兄可是我大陈出了名的散财童子,衡臣不必推辞。”
“哈哈哈,太子说笑了,衡臣兄弟此去武阳郡山高路远,这一路上必然花费不菲,些许身外之物不值一提”。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衡臣珍重。”
在众人冷暖不一的注视下,刘鲲等三人绝尘而去。
望着那道渐渐消逝的背影,太子心中苦涩难挨,刘鲲此去自己如同断臂,但愿此子吉人天相一路平安。
翌日黄昏时分,刘鲲等人正在缓缓前行,忽听前面山坳密林中传来一阵急促的锣响,霎时间烟尘弥漫伏兵四起。
“呔,来者可是刘鲲”?
随着一声霹雳暴喝,一员金盔金甲的老将横刀立马拦在大路中央。
刘鲲兄弟对视一眼,暗道此人来者不善,两人一提丝缰将年老体弱的三叔护在身后。
“元良,保护好三叔,我过去看看。”
“放心吧,哥。”
交代完毕后,刘鲲提马上前,在马上抱拳拱手道:“在下便是刘鲲,不知老将军有何见教。”
那老将闻言,圆睁虎目上下打量,片刻之后冷声说道:“果然与你父有七分相像。”
“看刀。”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刘鲲悚然一惊,眼见刀光及面,他连忙缩颈藏头,森寒的刀气擦着头皮疾掠而过,刘鲲心中暗道:好快的刀。
就在刘鲲堪堪起身之际,那老将手腕一翻,凛冽的刀光尖啸着斩向他的腰际,看情形势必要将他一刀两断。
眼见对方要置自己于死地,刘鲲不免心中大怒,他顺势摘下火凤亮银枪,使了一招怀中抱月。
“当啷。”
刀枪相交,火光四溅,那老将只觉得双臂酸麻,手中大刀险些抓握不稳脱手飞出。
刘鲲收住招式,冷声喝道:“你这老儿怎的如此无礼,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以初次相见便下此毒手?”
那老将暗自稳了稳心神,冷笑一声:“哼,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话音未落,便要再次上前。”
刘鲲见状大吼一声:“且慢,把话说清再战不迟。”
那老将先是回头扫了一眼身后众人,然后冷冷说道:“也好,那就教你死个明白,老夫乃是前楚武威将军房世宫,今天要用你们兄弟的人头为惨死的先帝讨个公道。”
话到此处,房世宫举起手中大刀,高声喊道:手刃贼人,为先帝报仇。
“杀。”
房世宫一马当先,数百喽啰兵紧随其后,犹如潮水般向刘鲲三人滚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