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勇换好衣服,干净利落、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
“若……魏小姐!”正欲开口喊魏若“若儿妹妹”的许正勇瞥见了同在院子里的魏瑾亦后,连忙改了口。
许正勇嘴角挂着笑,看起来精神头十足,根本看不出来是被埋了好几个时辰不久前才刚被救回来。
“许副把总你别乱动,你才刚受了一夜的风寒,”魏若横了许正勇一眼,警告他别太嘚瑟。
许正勇缩了缩脖子,笑着在魏若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不敢再乱动。
“魏小姐,你别太担心了,我身强体壮,这么点风寒打不倒我的!”许正勇笑着说,神情得意。
虽然不能乱动,但嘴上还是可以皮一下的。
“许副把总,身体可就一个,要是弄坏了可就没地赔,还是小心一些的好,常言道,小心驶得万年船。”魏若“笑”着说。
“魏小姐你有所不知,我家有个爱唠叨的妹妹,从小就喜欢给我吃补药,凡是得了好东西都往我这送,给我吃得跟牛一样壮实!轻易不会生病!”许正勇一脸得意地说道。
“许副把总少说两句,好好地把药吃了,然后再去睡一觉。”魏若把药瓶往许正勇跟前一放,让他自己吃。
许正勇也不敢说不,拿起药瓶,熟练地倒了两颗在手上,然后拿起水碗一饮而下。
魏瑾亦在旁边,将两人之间看似生疏实则亲昵的互动尽数收入眼底。
紧接着魏明庭也出来了。
许正勇立刻起身,走到旁边,逗弄农户养在院子里的鸡。
魏明庭的情况也还好,到底是常年习武打仗之人,身体状况要比寻常人好太多。
魏明庭在魏若对面坐下,开口向魏若道谢,语气恳切:
“若儿,虽然道谢显得有些疏远,但为父还是想与你道一声:谢谢。今日若是没有你,我与许副把总可能活不了,我们几人的命是你救的。”
“父亲不必与我客气,这是我应当做的事情。”
即便自己不是魏明庭的亲生女儿,即使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兴善县的百姓,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不救的道理。
魏明庭轻轻摇头:“没有什么是你应当做的,如此大冷天,又如此危险,你与瑾亦二人不顾自身安危来此地寻人,这份心实属难能可贵。”
魏若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魏明庭目光慈祥,看到魏若捣鼓着什么东西,询问:“若儿这是在做什么?”
“是我带过来的一些药,想着可能用得上。不过这里头有些药为了保持药性,做的时候分开了,用的时候需要再把他们混合到一起。”魏若道。
“若儿想得真仔细。”魏明庭夸赞道。
“父亲昨日应当是受了风寒,你等我将药混合好了,你也服用一碗。”魏若说。
“好。”魏明庭面带微笑。
看女儿为自己调配治风寒的药,心中有暖意。
魏若将药混合好后,用开水冲开。
这种方法虽然不如用水现煎的效果好,但胜在简便好用。
冲调好的药分成五份,昨日被困之人每人一份,许正勇也是逃不掉的。
许正勇还想假装喂鸡没听到魏若的声音逃过一劫,结果魏若又一次喊了他:
“许副把总,你也受了凉了,以防万一你也喝一碗吧,你可还得保家卫国守护兴善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