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翠荷关切地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
魏清婉此刻心乱如麻。
原本能陪同裕王和王妃出席中秋宫宴于她而言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她终于有了与裕王碰面的机会。
然而现实和她预想的天差地别,裕王见到她毫无反应。
和她说话仅仅是为了魏清若的事情。
这让她产生了深深的危机感,如果不能得宠,她不知道日后她在这王府里面的处境会变得如何。
王爷看起来很在意魏清若的事情,王妃也似乎希望她能与魏清若走得近些。
可她又如何能咽下这口气,与魏清若去交好呢?她坐上裕王侧妃的位置,就是为了能将魏清若踩在脚下!
她到底应该怎么做?既能好好地利用和魏清若的关系,又不至于被魏清若压一头?
还有一件让她无法释怀的事情就是睿王的长相。
宫宴时候的灯光虽然没有白日里的那么明亮,但也不算太暗,睿王发言之时,她与睿王的距离并不算太远,那个情况下看错的可能性大吗?
魏清婉有些懊恼,早知在与裕王妃一起去给魏清若敬酒之时,就该看一看睿王的长相的,那时候他们的距离还要再近一些,她那个时候看的话应该能看得更加清晰一点的。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翠荷见魏清婉出神,担忧地询问道。
“翠荷,那时候二哥的尸体运回来的时候你可有看清楚?”魏清婉问。
“这个……奴婢哪里敢看,我听其他人说二少爷被流匪砍得血肉模糊,死状凄惨,加之尸体运回来花了些时日,已经开始腐烂了,甚是恐怖吓人。”翠荷回答道。
说完后翠荷又问魏清婉:“小姐,你问这个问题做什么?好端端地问个死人,怪吓人的。”
“没事了。”魏清婉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件事情。
应该是她看错了,一个是魏家的庶子,一个是嫡出的皇子,这二者身份天差地别,又如何能联系到一起去?
而且睿王是个病秧子,命不久矣,魏瑾亦身体无恙,要不是遭了横祸不会年纪轻轻就没了性命。
夜已深,魏清婉在翠荷的服侍下洗漱更衣,躺下后的她依旧是满心的疑惑、担忧和不甘,望着窗外透到床前的月光,久久无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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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
魏若一回府便立刻洗漱,然后就往床上一趟。
“真是累死我了。”魏若感觉自己满身疲惫。
“小姐,你干一天农活的时候我都没见你这么累过。”秀梅笑着揶揄魏若。
“这可不一样,干农活累的是身体,出席这种场合,累的是心!你家小姐我本就不擅长跟他们虚与委蛇,宫里的规矩又多,我也是头一回出现在这样的场合,要是做错点什么说错点什么把自己的脑袋给弄没了,不就亏大发了吗?你家小姐我的脑袋可是很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