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男人亮出拳头：秀出肌肉：“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怕你？”

“敬酒不吃吃罚酒。”程燃掏出手机找到了徐哥那一栏按下拨通键，免提。

“喂，程燃？”

“徐哥，我朋友在你这做服务生，被人调戏了。”

“你等下，我马上过去。”

几个男人见机，互相一使眼色，夹杂在人群里消失了。

见几个男人走了，程燃便也默不作声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喝酒。

程燃明明一直都在，却看着自己的同班同学被欺负默不作声，直到事情发展到更严重的地步。

顾南风一把把程燃的酒杯夺过来，“程燃，你一个电话就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等着余念被欺负了才出面帮忙？”

程燃抬起头对视着顾南风，他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情感，一片大雾弥漫在瞳仁中央，“如果余念不是唯西的同学，她今天就是死了我也不会离开位置半步。”

“我曾经听李唯西说你不喜欢与人来往，冷血又没有情感，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我有那个义务帮忙吗？我认识的人那么多，我是不是每个人都要帮一把。”程燃的声音仿佛在地上洒了一把冰渣子。

“你真是冷漠至极！”

“李唯西不愧是我兄弟，对我形容得真贴切。不过这事李唯西那个热心肠烂好人一定会帮忙，不过我不是李唯西。真遗憾你们今天遇见的是我。”程燃把顾南风手中的酒杯夺回来，半杯一饮而尽后说道：“醉了这个地方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从这里服务员的穿着你们就应该能看出来吧？要想无是非，就别来这工作。”

余念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她紧咬着嘴唇，拽了拽顾南风的袖子，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了。“再怎么说，程燃还是帮了忙，我们还是应该谢谢程燃。”

顾南风皱了皱眉，转身拉着余念的胳膊：“跟我走，别在这里了，钱的问题，我想办法。”

“你放开我！”余念猛甩开顾南风，“你为什么要来？还带上她？”余念的眼睛里闪烁着绝望的泪光，“你们是合伙来看我出丑吗？是嫌我还不够惨吗！”

南忘慌忙摇头：“余念，我们是怕你有危险。”

“所以这是你们想要看到的吧？我就是这样，”余念擦了擦眼角的泪，把吊带提上肩膀，“为了钱可以来做这种招骂的工作。”

顾南风无奈地搓了搓双手，“余念，我都说了钱我可以给你想办法，你能跟我回去吗？”

“你有什么办法你告诉我！是去求你妈妈施舍你几分钱救那可怜的余家的妹妹吗？顾南风我不想再欠你什么了……”余念说着眼泪噼里啪啦连成串的往下掉：“我也不希望看到那个、为了我去求你妈妈的、顾南风……那不是你……”

无奈之下，顾南风给李唯西打了电话，说了余念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几分钟后，程燃过来找顾南风，“既然唯西开口了，那你就放心吧，我给徐哥打过招呼了，余念以后不会有事了。”说完，程燃伸了个懒腰，“唉，今天真是麻烦。”他摇晃着手中高脚杯的淡暗红色液体，回到了原来的座位。

“余念，我是真的不希望你来这个地方做兼职。但你执意如此，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顾南风的声音平缓叙来，最是冰冷，那副温暖的脸庞，也冰冷的少见。他拉着南忘往门口走。

“以后……也别再来了，我不希望你看到、这样的我。”余念在背后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