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帽』怪异的面孔上憎恨的气场,一个人仿佛就能代表成千上万人的憎恶、情绪无限放大;他咬牙的喉咙处发出古怪嘶吼的怨恨一声。
似笑,似哭,似怨。似憎!
整个人若犀牛一般野蛮冲刺过来,右拳蕴带[绪格]的[残魂念异]被伦爱蒂姿唯纤细左手轻易扣住。
伦爱蒂姿唯身形未晃。
“大失所望。”
清冷幽光的蓝色泽眸子,和她的声音一模透彻无情,几乎不含有感情。
左手一拉,白丝手套的手掌扣在『礼帽』的面部。
往右猛一撞!
『礼帽』被甩砸在墙壁之上,粗暴,不可理喻。根本一个等级的,伦爱蒂姿唯右手扣着他的面部,顶着墙壁一点点往起提起来。
人在站走廊,『礼帽』被她右手随意的举在右边墙面上。
“下一个,是你们?”
耀申仲他们如临大敌,却发现自己下意识恐惧嘴巴发干说完了话:“我们……会回答问题。”
“诶~~~就这样吧。”
她像是丢弃了一个昆虫,将生死不知的『礼帽』松开手随弃,让他自己一动不动摔瘫在地板上。
清冷的眸子回过头侧看他们。
连玩昧都没有,因为他们还不够资格让她带出什么情绪。
就是这种感觉。
出现在心头,寒凉感涌现在脊背。
“人就是这样。”
再色倾斩苍穹色的短发荡漾,一步步走回来声音传震:“他们总是一次又一次学会了弱小人该对自己恐惧,学会了渲染自己的张狂、开始获得更多。”
“同一件事。他们也总是一次又一次学不会,自己同样适用这种情况。”
“我们未见得好多少。”
伦爱蒂姿唯砖头看过去,清冷妙曼长笑一声。
“你知道雅奈霄为什么选择『依从』吗?”
“哦诶?为什么,有特别的原由?”
“因为强大,她的强大让世界恐惧,让他人恐惧,让自己也开始恐惧……没有人可以和她在一起。随之不愿消散,选择了『依从』。”
再色倾斩:“如若强到只有对面被毁灭,武器锋利到让自己恐惧;将剑柄讲给了其他人,自己选择的人托付,这样就再现了自己的存在价值,也不会担心迷失。”
“原来如此,听起来有些软弱。”
“你理解不了,是因为你还没有强到极致。走到尽头就会越来越明白,周而复始。”
“同价牺牲。”
“得到的太多,就会失去太多——随后开始想要获得新的,曾经失去的,失去曾经获得的。”
再色倾斩一步步走过来。
看来那边是解决了。
端是可怕。
“可是你还是太乱来了。你状态一直很差呢,现在还乱用。”
“我状态始终不会好,我心里有数。”
伦爱蒂姿唯微微诧异,哦…………诶。状态不可能多好,本身这一点都是代价的副作用了吗?
还真是可怕。
因为越——————可怕的代价,失去了越多。
也证明。
得到了越多了,再色倾斩你到底有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