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微动一下,客厅内气氛渐渐火气与阴冷散发。
珩旬湖明确表态不参与这种程度,铤汹打退堂鼓劝解,挣荆与镰迹未表态但这时候已经是一种态度,平景狱冷笑一声直言自己不可能先上。
如果是明摆送死,现在自己扭头就走人。
在场只有一个类景滴冷漠的态度不让,老旧西服身上渐渐发出陈年之感,而他的能看清的面孔反之渐渐开始越来越清晰:就像之前看见的这个人只是云雾之中,而他们还没有发觉。
类景滴摆明要一人压制全场,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风铃禾叶和禾叶父母几乎不敢发声,双方还没有动手的气场和杀气阴冷,就让他们感受到死亡降临的冲击感面色微白。
“类景滴,你是守域人也不见得能吃定我们六个人。”铤汹虽然是打圆场的语气,态度并不软:“我敬你守域人之一,但这不是你拿捏我们的依屏。”
“来就来,我怕你不成!”
珩旬湖这时候声音最大,双手插在兜里态度随意,但微低的头颅双眸满是寒光:“我和你一对一,你真以为我这点本事?”
平景狱摆开架势,早就看类景滴不爽了。
动不了声随距奏,还动不了你。
不过他意外的是:在场底气最足的竟然是珩旬湖,而不是看起来知道不少事情的铤汹。
特没别把我算进去,档常性心情简直杀了铤汹的心都有了。
就算是这种一对六。
对面还有近期名声显赫的平景狱,加珩旬湖、铤汹两个一线往上保域者,类景滴只是冷漠的笑了一声:“正好在这里把你们都处理掉,省的等到你们被杀了多出了[现象]给我们添麻烦。”
“处理你们几个加你们体内现象,我连五分钟也用不了。”
呵好大的口气!
五分钟是算上打崩他们有人逃跑,还给他们全部‘收尸’?
“来来来!!哈啊!”珩旬湖扭动下脖子。
“行了。”
声随距奏终于开口扫视他们:“既然接了事情,最后纷落的余烬处理之前谁也不许走。如果谁执意离开也要处理完余烬,自己申请辞职。”
铤汹:“…”
珩旬湖深吸口气:“声随距奏。业长,这不是我们不上,这局面你叫多少人来也死——铤汹的方案没错,等它们离开后各个击破就可以,我给打头阵。”
“最后纷落的余烬必须在这里处理完,你以为我只是和你们说?”
声随距奏的态度强硬起来了。
嘭咔。
所有人视线齐刷刷注视去,一个略瘦削的年轻人穿着半袖单手打开了门,双手合拳拱手在前面:“各位大佬各位大佬,来晚了来晚了见谅。小弟摆玊,是来奉命支援的,自己人可别手误。”
“年纪轻还没有女朋友,受不了毒打。”
他无视这客厅中恐怖的气压,走进来带着谦和,就像是初入职场给各位前辈问好送个糖的新人;一步步走过来首先在平景狱面前。
双手合拳,躬身一下下躬拳,客客气气:“大佬大佬,以后照顾一下着急时候救我一命。”
他然后对着旁边挣荆也是一套动作。
“大佬大佬,小弟摆玊留个印象,以后拜托罩一下。”
他一个个就全面这么拜完,完全无视所有人阴冷压抑加古怪的注视压力,走到声胜望面前拱手拱手:“负责人姐姐,多多照顾给个好任务少点危险,家里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小姨,父母就我一个独子。”
“业长唉呀业长。”
“来晚了来晚了,堵车真的堵车高速大堵车不是我不努力,叫破嗓子了前面还是就不动。那个脾气啊,我也不敢动手。”
禾叶父亲,禾叶母亲:“……”
当年他们要是有这么‘本事’,怎么可能到现在给禾叶都好点的房子都住不上。
父母辈的视角完全不一样。
他又继续供着手,连续供着手鞠躬。
“……?”平景狱的思绪敏锐发现了不对,他不是还在给声随距奏献殷勤,是:在给那一位看不见身形的贴身守域人求照顾一二。
然后就找了个凳子,对就是那边那个小板凳就坐了那边去了,好像没有他这个人。
禾叶父亲猛然有点回过味来。
风铃禾叶是她关的门,她的心性习惯是绝对关好了什么时候都不会慌忙弄坏事情…………那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又不是一个正常人……造孽。’
珩旬湖几人盯着对方,而对方默不作声坐在小板凳下,脸皮好像没看见周围的景象、也没有发觉他们的气氛。
好家伙。
他是从楼道上来的,说成这样怎么可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