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正在看着一本书,突然就打了个喷嚏。
正在睡觉的卫宫士郎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却根本没有一丝困倦的意思。安诺先生,今天也没有睡觉啊.但感觉.安诺先生,似乎是放下了什么心事的样子。
该说是.解脱吗。
将上次圣杯战争的真相,和切嗣以及爱因兹贝伦家的所作所为都和自己全盘托出,给出他的评价的同时,又留给自己足够思考的空间辛苦安诺先生了.白天的时候,在愤怒到了极点之后,卫宫士郎反而是冷静了下来。
他要思考,他——得学会思考。
他要去想,卫宫切嗣为什么会在那样的境遇之下,做出那样的决定。
这并非是为了给卫宫切嗣寻找到在他心中开脱的理由,卫宫切嗣无论出发点和理由如何好,他做出来的事情都是不好的,在明确这个前提之下,再进行思考才能得到新的答案。
这也是卫宫士郎到现在都还一点都不困的原因。
因为他意识到了让他无比复杂的一点。
那就是.卫宫切嗣,从来都没有欺骗过他。
卫宫切嗣一直都是那个【正义的伙伴】。
只是到了最后,他发现了自己似乎什么都做不到,就连想要将自己的女儿接出来都做不到之后,就开始看开了。
也就是摆烂了。
这才是卫宫切嗣为什么在他的记忆之中是个“温柔到难以置信的家伙”的原因。
那种滥好人的性格,基本上来说,是心态已经崩了的表现。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尽可能的引导自己,让自己不要走他的老路至少不要效仿他的行为。
从这一点上来看,切嗣他,最后,可能一直都是在后悔着的吧。
——但那又如何呢。
如果他没有去做这一切,他也会后悔吧。
而且后悔的会更加深刻,可能连最后连摆烂的心态都不会再有了。
太复杂了。
卫宫士郎闭上了眼睛。
仅仅凭借只言片语,去看待一个人,都已经复杂到了这种程度。
老爹真实的你,到底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不过至少现在,卫宫士郎不会再以绝对的好与坏,去看待卫宫切嗣,去看待这位将自己收养的老爹了。
“.你怎么又在打游戏。”
当巴泽特在言峰绮礼的家里找到了言峰绮礼的时候,只憋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其实她以前是不太知道言峰绮礼是个游戏玩家的来着,还是在来到了日本冬木这边之后,才零零碎碎的知道这件事的。
当初和那个埃尔梅罗家的二世关系能够维系到现在这么好的程度,好像也是和有戏有关。
“一些私人的小兴趣爱好罢了。”
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言峰绮礼放下手柄,站了起来。
“所以——你怎么又来找我了?”
“你难道真的很闲吗?我不觉得这次的圣杯战争可以闲到这种程度?”
双手背在身后,他用一种平静的目光看着巴泽特。
巴泽特差点气笑了。
“我还真就是闲到这种程度了才会来找你的——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啊?”
“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那么的消极,我可没听说过我要打的是这样的魔术竞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