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克雷迪来到这个街区之后，禁令兵们就全部都停手了，留下站在最前方的克雷迪，和对面站在最前方的劳伦斯对峙着。

劳伦斯将自己变成了年轻时自己的样貌，用锐利的眼神和克雷迪对视。

“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想要说，你是韦氏工作室不可分割的一员？”

韦罗基奥被气笑了，感觉荒诞无比。

“我对韦氏工作室并没有留恋，老师，毕竟我所追求的东西，也并非是所谓的艺术和美。”克雷迪摇了摇头，神情坦然，“但我们也曾经快乐的相处过，不是吗？你们不该否认这一点。”

“是，我不会否认。”

劳伦斯呲笑了一声，点了点头。

“你确实也曾经是被我所尊敬的前辈，我在学习的过程中也不止一次找到你解惑，你也愿意帮助那个初出茅庐的我。”

“我们确实快乐的相处过，我绝不会否认。”

“但美好的一切，是你亲手终结的，而非是我，而非是——韦氏工作室的其他任何人。”

劳伦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眼韦罗基奥。

“我无数次的对你说过，克雷迪，你是有着才能的。”韦罗基奥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你的才能或许比不上劳伦斯和莱昂纳多，但你不会比波提切利他们几个要差。”

“你们都是我在民间发掘的孩子，我也从来都不打算食言，一直都要给你们光明的未来。”

“你是一个嫉妒化身的野兽，克雷迪。”

克雷迪听着韦罗基奥说的话，站在原地，沉默了数秒。

“老师，时至今日，我依然敬重着您。”

“正如您所说的，您曾发誓要给我们每一个人光明的未来，我也在这个工作室中追求着我想追求的。”

“但他，和莱昂纳多，就像是两轮烈日。”

克雷迪的手指指向了劳伦斯。

“劳伦斯，莱昂纳多，你们就像是悬挂在天空上的两轮太阳一样，而我，甚至算不上一粒星辰。”

他长叹了一声。

“所以你就买通了曼里奥的哥哥，让他指控莱昂纳多所谓的‘暴行’？”劳伦斯已经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克雷迪，你的说法说服不了任何人。”

“没有任何理由能够成为你坑害莱昂纳多的理由，没有！”

“你看，你就只会是这样的态度。”克雷迪面对劳伦斯的指控，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高高在上的作为一个审判者，来看待我的罪行，同时结束我的人生。”

“无论是艺术家的人生，还是作为人的人生。”

“那是因为你想要结束莱昂拿到作为艺术家的人生！不要避重就轻，你这个恶棍！”

劳伦斯几乎是怒吼出来这句话。

“我知道，我知道。”克雷迪抬起自己的双手按了按，颇为无奈。

“所以我死了，不是吗？我用我的生命赎罪了。”

“而现在，我也不在追求以前我所追求的了，劳伦斯，我也不会再去嫉妒你和莱昂纳多的天分天资，因为我已经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我，又是什么，改变了你们。”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劳伦斯和韦罗基奥的胸口起伏巨大，显然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这个蠢货，这个恶魔，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对当年的事情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悔悟之心，站在这里夸夸其谈只代表了他依旧是那个陷害了莱昂纳多，刺伤了劳伦斯的罪人。

“你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韦罗基奥手背上的青筋暴露，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艺术，你们所一直在追求的东西，就是所有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