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个黑死病患者身上取下的样本,和在黑死病出现地区的老鼠身上,发现了同一种现象,病人和老鼠的血液中都有一种黑色的物质,但是我解剖健康地区的老鼠就没有这种物质。”
“虽然也不排除人传染给老鼠的可能性,但是众所周知老鼠是很肮脏邪祟的东西,带来一些疫病,并不意外。”
“怪不得你说你有可能会死亡”达芬奇下意识的离那个老鼠标本远了一点,“你是真的有勇气你就不怕阿德罗松在失去母亲之后再失去父亲吗?”
“我怕,我很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我在一个快因为黑死病死绝的村庄里生活了一个月,我都没有患上黑死病,可能,这就是哈莉给予我的馈赠吧。”他感慨的说到。
当然实际上,他只是在另一个世界,接种过一种叫卡介苗的东西而已。
“每年哈莉的忌日,我都会回佛罗伦萨一趟,去看看哈莉,再远远的看看韦罗基奥老师和我的宅邸,然后离开。”安诺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因为我现在在做的事情,我专门起了个假名来逃脱教会的追杀。”
“所以早就料到自己会被教会追杀的你,选择把阿德罗松留给我,然后自己踏上这条不归路是吧”达芬奇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该怎么说你呢”
安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眼神里带着悲伤和珍惜:“来看看吧莱昂纳多这就是哈莉留给我的东西。”
“这是啥?”
“我把它命名为哈莉镜。”
达芬奇把眼睛凑过去,安诺调了调光线,把一片标本放在下面。
“这是”
“眼睛无法看到的微小世界。”
达芬奇和安诺在实验室里捣鼓了一下午。
突然,达芬奇想起了什么事:“啊对了,我好想忘了什么事。”
“什么事?”
“你赶紧跟我来吧,是惊喜。”
安诺把小木屋锁起来,跟随达芬奇回到了伦敦城内。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两人匆匆赶回旅馆,安诺有些疲惫了。
经年累月的高强度工作让他时常有些精神恍惚,总是无法集中精力。
而且颈椎疼痛也会导致头晕目眩。
房间门打开了,出现的是一个让安诺意想不到的人。
“这就是我的礼物不只是我和罗松,你也该补偿一下这位了。”
老师和学生对视着。
安诺失笑,摸了摸这个小个子的脑袋。
“真是的,还没长高啊。”
“老师,我来见你了。”
已经三十二岁的曼里奥身高依旧是从前的模样,有着一股无法消退的少年感。
师徒二人简单拥抱,曼里奥有些激动,一直抓着自己的衣角。
“我和曼里奥一直保持着书信联系,他知道今天我要来见你,所以提前和我联系了。”
安诺愣了愣,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拍拍达芬奇的肩膀:“有心了。”
“分内之事。”
阿德罗松凑了过来,安诺把他抱在怀里。
卢斯兰站在安诺的身后。
“达芬奇,为我们画一幅画如何?”安诺保持着姿势,平静的问向自己的友人。
达芬奇洒脱一笑:“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