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把那些土豆放下!!!”
迦勒底的厨房内,一向以严肃和平和示人的安诺不受控制的咆哮了一声,吓得正在搬着一大筐土豆向外走的高文直接摔了一跤。
“啊!”
土豆撒的满天都是,然后全砸在了高文的身上。
安诺走到了高文的身边,叹了口气,帮高文清理了起来。
“我都说了你别惦记着你的土豆泥了,王都快吃吐了,玛修也受不了了。”
“啊哈下意识的就想上厨房来整点土豆泥之类的习惯了。”高文讪笑了一声,从土豆堆里爬了出来,和安诺一起收拾起了土豆。
“我觉得,这种习惯还是改掉比较好。”安诺本着脸说到。
虽然说也不知道他那张脸本着和不本着有什么区别。
“我来帮你们吧,那边的饭菜暂时可以不用管,我定时了。”一个皮肤略黑,一头白发的年轻人凑了过来,对着安诺笑了笑。
“麻烦你了,卫宫。”
“快点啾,我这边的菜已经要切完了啾。”厨房的另一端,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矮个子小女孩大声喊了一句。
“哼哼哼汪~”
“安诺先生,餐后甜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听着厨房内乱糟糟的声音,安诺的额头上血管微不可查的跳动了一下。
“马上来,玉藻猫,你把这些放到烤箱里,玛尔达,你先把甜点送到柜子里吧,等会再用,还有”收拾完土豆,把高文赶了出去,安诺再次陷入了忙碌的状态,然后他突然瞥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厨房里的身影。
一个穿着老虎玩偶服的人偷偷摸摸的伸出了自己奇怪的武器,向着甜点抓去
啪!
“哎呀!”突然被抓住武器的老虎玩偶怪人发出了惊叫。
然后,缓缓地抬头看去
“那個你好?”豹人留着冷汗,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喂,大河。”安诺的眼神中,好似闪烁着红光,微微眯了起来,“我记得以前说过,你不准进我的厨房的吧?”
“噫——”豹人看着安诺充满杀意的双眼,打了个寒战。
“做好觉悟——!”
“啊——被~打~败~了~啊~——”
看着飞出去的豹人,安诺哼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手。
偷吃的行为是绝对禁止的。
毕竟,今天的这顿大餐,可是为了那件事啊。
摇了摇头,捋了捋自己的厨师服,安诺再次忙碌了起来。
“嗯,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的,很不错。”劳伦斯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穿着灰色西装的那个男子一脸别扭,眉头紧锁:“我知道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但为什么要把我喊来。”
他看向自己身边的人,叹了口气:“你就不怕出什么意外,到时候血直接溅的整个神社都是的。”
“哈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莫扎特和萨列里保持着距离,调笑了一句,“而且不是有莱昂纳多女士为你制作的抑制器吗?能够暂时抑制住对我的杀意哦?”
“啧”萨列里不爽的叹了口气,暂时是应了下来,也没多说什么。
“不过啊,劳伦斯。”莫扎特笑眯眯的将手中的小提琴放到了一边,“这种场合,用这种乐器真的合适吗?”
“确实有些不太合适,但——最重要的还是大家一起开心不是吗。”劳伦斯优雅的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一丝微妙的笑容。
“那个父亲,你找我?”
劳伦斯并没有关门,一个脑袋从工房的门口探了出来。
“罗松,伱先过来。”
劳伦斯站了起来,对着阿德罗松招了招手,然后对着莫扎特和萨列里微微鞠躬。
“这件事情就麻烦二位了,二位的服装我已经托人制作,明天应该就会送到二人的房间。”
“没什么,不如说——能有这样的机会还挺难得的,你说对吗安东尼奥?”莫扎特用胳膊抵了抵萨列里的肩膀,笑着说道。
“嗯,怎么说呢”萨列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轻叹一声,“好吧,确实挺少见的。”
“那么,感谢二位了。”
劳伦斯将莫扎特和萨列里送了出去,转身看向了一脸茫然的阿德罗松。
“父亲,您喊我过来是?”
阿德罗松喊出“父亲”两个字的时候,声音有点小,还有点磕磕绊绊的。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喊出来的但想必过程一定很艰辛吧
劳伦斯倒是没怎么在意,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微笑着说道:“等下跟我一起去你教母那里,明天会有一件重要的事。”
“明天我记得是父亲的生日?”阿德罗松听见教母两个字,一阵难受,但好歹注意力还是被需要自己办的事情吸引了过去。
“除了是我的生日之外,还是你其他几个叔叔伯伯的生日,不过明天需要你来办的并不是我们的生日。”劳伦斯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对阿德罗松说到。
“唉?那是?”阿德罗松愣愣的。
“嗯虽然说并不是秘密吧,但,还是等我们到地方再说吧。”劳伦斯转过头看向了罗松,笑容很温柔,然后先一步走出了工房,“我们走吧。”
罗松捂着自己的胃,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
“嗯?怎么了?快跟上来。”劳伦斯发现阿德罗松没跟在自己身后,探出了脑袋催促了一声。
“哦”阿德罗松一脸难受,捂着胃失魂落魄的跟在了劳伦斯的后面。
好想说脏话啊
“嘿嘿,如果说用酒的话,果然还是”欧申笑的很狰狞,从自己单薄的衣服里悄咪咪的摸出来了一个壶。
“想什么呢小兔崽子。”
啪!
“嗷!”
欧申发出了一声痛吼,却缩了缩脖子,屁的意见也不敢有。
不止欧申,艾尔玛号上的其他几个人,也都跟缩头王八一样,老老实实的蹲在原地。
原因嘛自然是因为站在房间中间,叉着腰的那个人。
多丽丝也没惯着,揪住了欧申的耳朵,蓝色的眉毛都快立起来了:“那可是人家的大事啊,你拿那玩意出来想干什么?”
“妈,疼,疼,疼”欧申龇牙咧嘴的,却也不敢挣开多丽丝拽着自己耳朵的手。
“你说啊,你拿那玩意出来想干什么?”多丽丝的手劲更大了。
“那家伙不是说,要好酒吗我寻思,我身上最好的酒不就是这玩意了吗”欧申亮了亮自己的酒壶。
那是宝具酒神的馈赠(dionysusine,d级对人宝具,没什么其他效果,主要的功能就是产出所谓的“美酒”。
嗯,美酒。
“你那是什么酒啊,真是害人不浅。”多丽丝一脸膈应,“要我说奥林匹斯一个好东西都没有,狄俄尼索斯那个傻逼送什么不好送你这玩意!”
“嗯,这个”欧申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几个好兄弟。
嗯?
人呢?
偌大的房间,除了欧申和多丽丝已经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就连伊阿宋都跑了。
“赶紧收起来!”多丽丝一瞪,“万一把人家喝出事了,我一脚把你踹座上去!”
“哦,哦”欧申颤颤巍巍又把酒壶给塞了回去。
多丽丝松开了手,欧申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一脸愁苦:“那妈,我们用什么酒啊,迦勒底自己的酒水储配量可不大,质量也很一般。”
“这是人家的大事,总不能用这样一般的酒去那仪式上吧。”
“放心,妈这边备好了。”宽慰似的拍了拍欧申的胳膊肘,这是多丽丝能够到的最高的位置了。
她笑了笑,仿佛刚刚那个把大英雄欧申安诺斯拧的龇牙咧嘴的人不是她一样:“我从德雷克那个丫头那里弄到了不少好酒,只不过度数有点低,只需要你的宝具来上一滴就足够了。”
“这不最后还是要用我的酒壶吗”欧申小声bb。
不过以他的体型,可能小不了声。
“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不说了。”欧申赶紧立正摆手。
“童谣,童谣,我拿到东西了哦。”
诺尔拉扬了扬手里的两个小盒子,对着童谣说到。
“啊!拿到了吗!”童谣两眼一亮,用椅子上跳了下来,哒哒哒一路小跑就跑到了诺尔拉的身边,接过了诺尔拉手里的盒子。
“快让我看看!”
两个小朋友模样的从者一起把盒子放到了桌子上,诺尔拉搬来了另一个凳子,坐了上去。
打开盒子,呈现在两人面前的是——
两枚戒指。
一枚上面,有着棕色的美丽钻石。
另一枚上面,则是粉色的美丽钻石。
“真漂亮啊”童谣的眼睛里闪烁着小星星,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触碰了一下粉色的那枚戒指。
“劳伦斯和我说,虽然没什么用,但这两枚钻石她可是耗费了很多的精力,和普通的那些钻石完全不一样!”诺尔拉和童谣一样,小心翼翼的戳了戳钻戒,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等我一下。”
跳下凳子,跑去把房间的门关上,诺尔拉又跑了回来,爬上了凳子。
“根据劳伦斯和我说的,只要这样——”
诺尔拉触碰到了那颗棕色的钻石,然后注入了一点自己的魔力。
呼——
“唉?是从哪里来的风?”童谣有些疑惑。
“试试你的,童谣。”
“嗯?哦!”童谣学着诺尔拉,对着那颗粉色的钻石注入了一点魔力。
一股芬芳的花香,弥漫了出来,在风的吹拂之下,一瞬间就散布到了整个房间。
“好香啊”童谣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是这样”诺尔拉轻轻的捏住了棕色钻石的戒指,然后,和粉色钻石的戒指碰到了一起。
哗啦——
诺尔拉和童谣两人的面前一阵恍惚,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两人所处的地方已经不再是房间内了。
而是——
一处樱花盛放的山丘之上。
“哇啊——这是”
童谣惊奇的看着这处花香芬芳,阳光明媚的山丘,两眼放光。
“劳伦斯她是怎么做到的啊,真神奇!”诺尔拉也很兴奋,四处打量了起来。
童谣奔跑了起来,在樱树和阳光的海洋之中。
诺尔拉跟在童谣的身后。
两个孩子就这么在结界中笑闹着,玩耍着。
“小四,动作不要那么急,稍微慢一些。”项安抱着胸坐在训练室的边缘,有些无奈的对着正在场中跳舞的梓鹃说到。
“唉?刚刚那步怎么动来着?”梓鹃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脸苦恼。
“嗯要不让虞——”身形巨大的项羽用马的身体趴在旁边,犹豫着开口。
“大哥你别说话。”项羽话还没说完,项安就打断了他的话,一脸渗人,“嫂嫂要是上的话,我怕嫂嫂把自己炸了。”
“说什么屁话呢,我,我哪有那么容易炸!?”虞美人卧在项羽的身边,一脸“你别污人清白”的表情。
“确实。”但项羽却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别点头啊项羽大人!”虞美人欲哭无泪的哀嚎着。
项安和项敬对视了一眼,一齐撇了撇嘴。
“梓鹃小姐,你应该稍微放松一点,让动作柔和一点,该用力的时候再用力,不要把自己紧绷着”场中,一个白色头发的少女正在纠正着梓鹃的动作。
“哦,哦我知道了。”梓鹃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但动作依旧带着一些僵硬。
她现在是在跳舞。
对于一个常年在战场上拼杀的将军来说,这属实有些
正在旁边悉心教导着梓鹃跳舞的,名叫星熊雪奈,明天的这个时候,两个人会一起在一场盛大的仪式上来一支舞蹈。
“啊啦啊啦,明明是那个人的仪式,雪奈却依旧那么认真”一个丰满的妇人坐在另一侧,脸上稍微带着一些不爽的表情,但也没想去左右雪奈的意见。
“大王,仪式上要用到的玉环呢?你准备好了没有。”廖业的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一碗土豆泥,问向项安。
“准备好了。”无视了某个因为好像听到了自己名字而从门口探出头来的唐朝贵妃,项安点了点头,“是始皇帝陛下特赐予我用作仪式上的。”
“迦勒底难有这种事情发生,始皇帝陛下定会赐礼的。”项羽巨大的头颅轻轻点动。
“嗯,这也只是一小部分,想必到时候,始皇帝陛下肯定还会有其他的礼物相赠吧。”项安笑了笑,未在意更多,专心看起了小四练舞。
不得不说,看着自己这个平日里英姿飒爽的妹妹现在磕磕绊绊的别有一番新奇的体验。
“吉尔,你说,这东西我该怎么用啊?”
头发像是法桐落叶颜色的青年手里拿着一根棍,棍子的顶端有一丛蓬松的东西,看起来毛茸茸的。
青年的装束很简单,简单的离谱,好像就是把白色的床单剪了个洞然后套在了身上一样。
这样的装束毫无疑问很奇怪,但是在这个房间里,有两个人都是这个打扮。
一个拿着顶端拴着蓬松物的棍子晃来晃去,另一个则是带着矜持温和的笑容,站在他的身边。
他的头发是绿色的,仿佛初生的生命一般。
两位青年的长相不能说是相像,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你问我我问谁?”吉尔伽美什半躺在床上,翻着白眼撇了撇嘴,“你去问让你做这件事的人不就行了吗?干嘛问本王?”
“因为我看你长得很像这根棍子。”安那努把棍子捅在了吉尔伽美什的脸上。
“喂!你这家伙!”吉尔伽美什把棍子打到了一边,表情狰狞了起来。
“你的王之财宝里面有没有这玩意的原型?”安那努却丝毫没有在意吉尔伽美什的咆哮声,自顾自的挑着绕到了恩奇都的面前。
“怎么可能有啊!”
“说不定呢,只是你没看也说不定?你说对吧小恩。”
“嗯,谁知道呢?”恩奇都对此事丝毫不在意,只是带着迷之笑容,摸了摸那蓬松的布条。
“等等,我有个好主意!”安那努突然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
“你想干嘛?”吉尔伽美什露出了警惕的表情。
按照他的经验,这个b绝对没憋什么好屁。
“嘿嘿嘿”
安那努把棍子顶端拴着的蓬松布条给取了下来,然后
从自己的白袍底下掏出来一个一人多高的诡异东西。
吉尔伽美什不由得一脸嫌弃:“你就他妈不能正常点拿东西,恩奇都,你别学他。”
“哈哈,这样也很有趣不是吗?”恩奇都掩面轻笑,美的像一幅画。
“我怎么拿东西关你屁事,小恩,别管那个弔人。”安那努远离了吉尔伽美什两步,虽然也很美但是
怎么感觉画风不太对劲呢?
安那努没再去管吉尔伽美什,他笑的诡异,把蓬松的布条拴在了刚刚他从白袍里掏出来的,奇形怪状的棍子的顶端:“如果用这个的话”
“喂——!”
“恩奇都,快点阻止这家伙!如果他真的用那玩意上了,喜事绝对会变丧事啊——”吉尔伽美什一脸惊恐的拽着恩奇都一起扑到了安那努。
“喂!你这王八蛋!!!”
特别的场合。
小池栞奈的房间。
“嗯,这样,就可以了”
咬断手中的丝线,栞奈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的眸子中带着复杂的神色,看着眼前的这件衣服。
纹付羽织袴,是这件衣服的名字。
而即将穿上这件衣服的人名为左村安诺。
手指轻轻划过柔顺的面料,栞奈抿了抿自己的嘴唇。
侧过脸看去,那里是另一件衣服,而且,和眼前的这件纹付羽织袴一样,也是栞奈亲手制作的。
那件衣服,叫白无垢。
很明显不是栞奈的型号。
嗯怎么说呢。
“明天,就是这个日子了啊,是左村先生的生日,也是”
“ok,大家都准备好了吧。”劳伦斯背对着一群人,没有穿自己平常穿的鹅黄色礼裙,而是穿上了
日本神社之中神官的衣服?
“你穿上这东西看上去很怪。”安那努直言不讳的吐槽道。
“没事,又不是一直穿着。”劳伦斯的脸抽了抽,看向了众人。
这里的诸位,就是今日“仪式”的工作人员了。
脱下白甲,穿着厨师长服饰,系着白色围裙的安诺;穿着神官服的劳伦斯,阿德罗松,达芬奇,还有莫扎特和萨列里;穿着巫女服,头带花环的小池栞奈;穿着超——大号神官服,把神官服快撑炸的欧申安诺斯;盛装巫女服,顶着金色而巨大的头饰,手中拿着清脆鸣叫的铃铛的梓鹃,星熊雪奈(白两人;安那努和项安两人也同样穿着神官服,只不过都要更华丽一些。
还有童谣和诺尔拉,两个小孩子手牵着手,脸上洋溢着笑容。
“欧申,我姑且确定一下,你没用你的宝具给左村准备酒吧?”劳伦斯先是笑了笑,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严肃的看向了欧申。
“没没没,真没。”欧申一脸无可奈何,“为什么你们人人都怀疑我啊?我明明那么”
“行了别说了,你什么尿性大家还没数吗。”安那努一脸平静的微笑着。
欧申的笑容僵住了。
“好了好了,都打起精神吧。”劳伦斯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虽然说有参照左村那边的传统,不过为了大家都能开心,还是多少有些不一样的。”
“不过,总而言之,都出发吧!”
劳伦斯双手合十,笑着说道:“去给左村一个盛大的婚礼!”
“嗯,真的很漂亮哦,照照镜子吧。”
阿龙小姐嘿嘿笑着,帮冲田总司拽过来了一面巨大的落地镜。
“嗯。”
冲田总司的脸上带着一点红晕,有些不太敢抬头。
她画了一点淡妆,指甲上也涂了精致的指甲油,和她的头发一样,也是樱色的。
她穿着白无垢,就像樱花之上覆盖了一层薄雪一样,并未让樱花凋零,反而是让樱花更加的秀美。
稍稍抬起头,从余光之中打量了一下现在的自己,冲田总司不由得发出了有些窃喜的笑声。
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眼睛却又从镜子上离开。
一辈子与刀剑为伍,冲田总司还是头一次感觉到自己好漂亮啊。
再看一眼。
阿龙小姐却已经把镜子拽走了。
跪坐在屋檐下,双手叠放在腿上,明媚的阳光透过院子淅淅沥沥的撒在地上,伴随着微风带来让人安定的气息。
感觉心脏跳的有点快啊。
一只手放在胸口,冲田总司眨了眨眼,呼吸有点急促。
虽然在生前已经说过了将左村当做自己的恋人,但像现在这样
像现在这样
“总司。”
“唔!”
平静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让冲田总司的肩膀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已经穿上纹付羽织袴的左村安诺,迈着平稳的步伐,走到了冲田总司的身边。
脸上带着一抹往日几乎不可能出现的温和笑容,左村坐了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就这么坐在冲田总司的身边,同冲田总司一起看着庭院中和煦的阳光。
“旦那,这一天,你期待吗?”
冲田总司轻笑着,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问向左村。
“啊。”左村侧着脸,带着笑意说到,“期待很长时间了啊。”
他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整洁的指甲轻轻划过冲田总司微红的脸,让冲田总司有些想移开目光。
“今天的总司,真美。”
“嗯!嗯。”抓住左村的手,冲田总司没敢去看左村的眼睛,只是兀自点了点头,“你也,嗯”
她的大脑有过载的风险,一时间竟然没想出来什么合适的形容词。
左村看着冲田总司的脸,不由得失笑,摇了摇头。
他站了起来,拉着冲田的手。
“该走了。”
“嗯。”抿着嘴轻轻点头,冲田总司拉着左村的手站起了身。
两人看着彼此,相视一笑,然后就这么手牵着手,向着庭院外走去。
“你真的只给那么一点吗?真的吗?”
阿龙小姐挂在龙马背后,用自己的死鱼眼看着这个金闪闪的人:“刚刚进去的那个绿色头发的,可是包了5qp的哦,你真的就只包这么一点吗?”
“好啦,阿龙小姐,别说了”站在门口端着板子,负责接收礼金的龙马露出了尴尬的笑容,拍了拍阿龙小姐的肩膀。
但是那个金闪闪的家伙,额头上已经凸起血管了。
几个意思,我都包了1了还少?
既然如此
啪!
“哼!”
甩下一个装着礼金的包,吉尔伽美什臭着一张脸转头就走。
“让阿龙小姐看看噢!五十亿!”阿龙小姐惊为天人,晃了晃龙马,“龙马你快看!五十亿qp唉!”
“阿龙小姐,你冷静点啊”龙马人有点麻,抓住了阿龙小姐的袖子。
“谢谢你的qp啦,金闪闪的人!”阿龙小姐挥了挥手里的礼金包。
走在吉尔伽美什前面的恩奇都转过了头,露出了一个温和(腹黑的笑容。
“喔,人好多。”廖业早早的就进入了场地,四下打量,发现已经有很多的从者到场了。
“叔叔人去哪儿了?”虞美人骑在项羽的后背上张望着,想要在场地中找到项安的身影。
“他今日会在仪式上作为神官,吾等只是客卿罢了,虞,你找不到他的。”项羽的声音稳重而沉闷。
“嘿唉?我记得叔叔也多少算是个神明吧?居然要在这仪式上扮演神官吗?”虞美人的脸上出现了不爽的表情。
“大王和我说了,这只是作为友人和己身送去的祝福,他并非是作为阎王登场的,只是作为那个叫什么左遵?左什么来着?”廖业挠了挠脑袋,想不起来索性不想了,“反正姓左的那个人的朋友项安出场的。”
“人家姓左村,不姓左,更不叫左遵。”虞美人感觉可能不该把这个憨憨带到这里来,万一拉低了项家的平均智商怎么办?
这里是迦勒底用模拟装置制造出的伊势神宫的景象,一切都发生在这个地方。
“人来了,快点快点!”
“那么,请二位跟我来吧。”
劳伦斯早早的守候在了伊势神宫的门口,她穿着神官的服饰,对着左村微微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