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们回去时带着礼品,媒人,八千块钱上门提了亲,看好日子三个月后结婚。
她们村那时彩礼最高6千块钱,我挺中意她的,就给了8千。”
江可申停顿了一下,见陆木林和白玉珑都看着自己,明显想听下文,吃了口饭才继续说:
“那时想着要结婚了,我还特意租了套好点的房子,接她来县城去选购窗帘家具用品什么的,我没想到她会被一个卖米线的儿子一碗米线就骗上床了,真的是就一碗米线,那时6块钱一碗加肉那种,还是我带她去那家吃过一次米线。
要结婚前两天她滚下山坡我得到消息,去接她送医院才知道她怀孕两个月了,但我连她的手都没牵过,就怕她觉得我孟浪了吓到她。
一问才知道,她觉得那个男人有文化,是个中专生,我一天学没上,就是个大老粗。
我和那个卖米线的儿子打了一架,那个卖米线的有关系,我被拘留了一个月,出来时她就已经跟着卖米线的儿子跑出去了。”
“那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毕竟我这也算被戴了半个绿帽子,那些人就爱在我爷爷面前指指点点议论,话特别难听,我就去拿回了彩礼带着我爷爷还有几个兄弟去了外地。
但我爷爷就一直觉得要不是我没上学,这亲事就黄不了,很自责。
时常念叨要是有免费的学可以上该多好啊!那时还没有义务教育,看到那些因为没钱辍学打工的年轻人,他就会一天到晚念叨,恨不得出钱供那些人上学。
我就觉得吧,要是我以后有钱了,就多资助些上不起学又真的想上学的人上学,我爷爷会高兴的,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己体验过没上过学的苦,有人需要帮助能帮就伸把手,。”
陆木林没想到有一身匪气的江可申还有这样的故事,不过也觉得那个姑娘没眼光,跟着江可申这样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绝对不会亏待老婆的。
想起通过绳索渡河去沟沟村上学的那帮小孩,点头:
“确实,现在也有人上不起学,就沟沟那边我都看到一帮学生,书包都没有一个。”
“就县城都有,我现在都资助了一个,我女朋友那班的学生,母亲重病常年要吃药,一家就靠个残疾的父亲赚钱养活,他家真是买个五毛钱的本子都得从牙缝里挤出钱。”
江可申想起那个小孩,一家日子也确实艰难。
“那确实挺困难的。”
陆木林想起江可申说他现在一个人住,好奇的问:
“江哥,那爷爷呢?怎么没和你住一起啊?”
“他七年前就旧伤复发去世了。”
“抱歉,江哥,我不知道爷爷已经去世了。”
陆木林一脸歉意的说道。
江可申摇头:“没事,他其实也是解脱了,他长期在病痛中,我拼命赚钱后来还四处借钱,没办法借过高利贷,给他买最好的药带他去看最好的医生都没有用,常常疼得受不了就咬着筷子,筷子都不知道咬断了多少根。”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后,陆木林看着江可申一身匪气,好奇的问:
“那江哥你怎么来卖炒饭了啊?看样子你不像是卖炒饭的。”
江可申笑了笑,问:“不像个好人是不是?”
陆木林有些纠结的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看起来不像卖炒饭的。”
“我爷爷去世后我为了还债,带着一帮兄弟干了四年给人当讨债的打手,还专门帮那些有钱人处理些见不得人的事。
后来碰到了我现在的女朋友君君,我想娶她,给她安稳的日子,干那行收入虽然高但是风险太大了,反正债还完了,刚好遇到了些事情,我就卖了房子车子赔了钱散了人去学了做菜,觉得这摆摊卖炒饭也赚钱,就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
陆木林觉得江可申经历实在是太丰富了,看着年纪不算大。
陆木林给白玉珑夹了筷子菜在她盘子里,好奇的问:
“那嫂子在哪里啊?怎么都没见过她?”
“她这两天有事回老家了,明天就回来,她是二街背后那个小学的老师,刚毕业才参加工作。”
一说起左雯君,江可申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
把摊子收拾好分了钱后,回到家,陆木林就带着白玉珑去洗澡,刚洗了澡,陆木林直接把白玉珑打横抱起就大步往卫生间大门走。
白玉珑看到一旁地上盆里的下午没清洗的衣服,急忙喊:
“老公快放我下来,那衣服还没有清洗,衣服还没有洗。”
“放那里明天我洗,阿珑,这么晚了,先睡觉,不洗衣服了。”
白玉珑双手搂着陆木林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应道:
“可是我下午睡了,还不困的,我把它洗完吧!你困了先去睡吧!”
“不不不,你陪我,好阿珑,你不困不睡的话,那就躺着和我说说话也行,乖啊!”
话虽然这么说,陆木林手却不安分了。
陆木林把白玉珑抱进卧房放在了床上,立马俯身亲了下去。
突然白玉珑想起今天上午去卖石头的钱还没有给陆木林,想着那么多钱他看到了肯定会很高兴的,急忙推了推陆木林,含糊不清的喊:
“等,等会儿。”
陆木林放开白玉珑,翻身到床上压在白玉珑身上,看着她红扑扑的脸,不解的问:“怎么啦?阿珑?”
白玉珑从陆木林身下爬起来,看了眼屋里,才神神秘秘的说:
“老公,我给你看好东西。”
随即白玉珑手一晃,床前就出现了一大堆一叠一叠整整齐齐崭新的百元钞票,空气中都漂浮着一股钱上油墨的味道。
陆木林看着突然出现的钱,瞪大了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闭了闭眼,钱还在,没看花眼。
又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立马有钻心的疼痛传来,这是真的,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