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长老团嘛~”
“回去之后就解散了，谁知道下一次是不是会再进来。”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劝着，托尼也只是笑着听听而已，不过看火候差不多了，托尼举手示意，大家都不再说而是看着他。
“各位。那我提几点意见，大家参考。”
托尼收起笑容思索：“我完全赞同你们的说法，比如让两人死。我说了这很简单，他们死不死无关紧要。但是怎么处理之后的事？刚刚你们也没有讨论出结果，我知道大家为难。”
狮长老开口：“但狐长老你似乎有想法？”
“想法谈不上。”
托尼示意：“但重点有三个问题大家一起讨论一下。因为我没听你们提起过。”
“请说~”大家都等待他讲，尤其熊长老面对托尼的时候很客气，不像对待其他长老那样。
“第一。”
托尼看着几人：“能被杀的天使还是天使吗？”
所有人愣住，互相看着，托尼摇头：“但这里我们先摆在一边不做讨论，回到总部我们会重点提上圆桌会议去研究，因为这是一个关乎我们未来发展的长远问题。甚至关系到信仰。”
“神保佑~”熊长老再次划十字。
“下面两个问题就是关乎到我们具体怎么解决这件事。”
托尼开口：“首先韩零是不是该死，或者我们要不要处决他。我很赞同你们的意见就是杀掉他，原因不说了，都很合理。”
竖起食指：“但是后续怎么处理天使的问题你们很为难。显然这两个人的死不足以平息天使陨落的事实。不管他俩是不是去死，但天使是死定了。”
看看天使的尸体，托尼喃喃自语：“虽然看不出性别内脏，但的确好像是死了。”
狮长老开口：“头顶光环没了。”
“没错。”
狐长老恍然：“这个如果没了，就是能复活也没用。代表神赐予的荣誉力量都收回了。”
虎长老看着托尼：“如果那个少年不死……”
托尼开口：“其实这三个问题是一个。循环的。”
托尼手轻轻比着：“能死的天使还是天使吗？原来我们以为代表无限的力量和无上的荣光，是有尽头的。只是我们没有那种能力而已。那么现在如果他不是天使，或者他的确死了，我们需要一个人去替代他，至少先稳住如今的局面。”
看着众人：“有谁比能杀死天使的人更合适呢？”
“额……”“这个……”
瞬间所有人炸开锅一般议论，果然大家是没想到的。
托尼也不打扰他们，任由他们去议论。
而这，也是他的目的。
“他就是能杀天使的人？”
基地的医务室，病床前韩零躺在那里昏迷。
而双手的手腕已经连在一起，医生的判断，至少对韩零的身体来说已经是比较精准的了。
果然，断掉的手腕处理好放在一起，正慢慢重新连接上。
此刻托尼抱肩站在窗前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韩零，开口询问。
而现在自然已经不是地下十八层了，几位长老也都不在，陪在托尼身边的只有观音，包括医生都被赶走。只是两人而已。
“对，他就是。叫韩零。”观音开口回答。
托尼思索片刻，笑着开口：“看起来平平无奇嘛。”
观音恩了一声：“在前几天他生日之前的日子，的确就是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只不过在忠国他的生活很不幸。”
“12岁父母双亡，跟表舅一家住在一起受气。”
托尼开口：“你说过了。”
观音低头沉默，许久之后犹豫开口：“处理结果……”
托尼看看观音，轻笑开口：“怎么？不信我？”
观音深呼吸，随即低头：“你的压力也很大，除了6个长老以外，还有总部的态度……”
托尼笑了笑，眼中却流露一丝不屑。但他不会和观音说什么。
“危机危机。危险中也有机会。”
托尼离开窗前，观音也跟过去。两人一起走在阴暗的走廊里，随后来到基地外面。这里是海边，周围也没什么人烟，基地一般都找比较隐蔽的地方，这里很符合。
“呼~”
托尼伸着懒腰活动几下，观音一边陪同。
“借着这一次的事件，你们可以换个基地重新活动。”
托尼开口：“我很喜欢你们忠国文化……”
眨眨眼看着观音：“或许比你这个地道的华裔更了解忠国。”
观音有些不懂，托尼竖起食指：“大隐隐于市。这一次的基地去找个闹一点，生活气息浓厚的地方。反而更容易隐蔽。”
看看基地入口：“反正也没有天使需要隐藏保护了。”
观音恩了一声不语，这些都是小事，她想知道欧洋的处罚结果。
然而托尼始终不提，只是皱眉开口：“这一次的事件，坚定了我要推动改革异能者组织的决心。”
观音皱眉：“可是上面总部管理层……”
托尼点头：“那些老顽固的确不好说服。”
观音深呼吸，看着托尼：“只要欧洋没事，我愿意全心帮你……”
“他有事你就不帮我了？”托尼打断，直视观音。
观音回避视线，没回应。
“呵~我喜欢你们华人~”
托尼笑着揉揉她头发：“因为你们的感情很浓厚。不像西方人，18岁就没有监护权，就要自力更生。而且长大以后可能和父母就不联系了。我始终觉得或许这不该是西方文化区别于东方的部分。不能因为习惯和适应就认为这是对的。”
观音轻声开口：“对不起~”
托尼没说话，背身朝着外面小路走去，观音跟着。一直走到海边，看着海水拍打岸边的声音，就觉得惬意。
“多好的美景？”
托尼轻笑：“活着多好？干吗总想让人死呢？”
观音抬头看着托尼，有些期待。
“欧洋死不死交给那个少年。”
托尼迈步离开，观音难掩笑容，看上去真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