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洋皱眉思索：“她的情况……有点复杂。”

看着韩零：“这些也是我没法告诉你的，至少暂时没有办法。”

韩零看着欧洋：“那我呢？！我看了你拍摄的视频……”

看着欧洋的断臂：“我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18岁男孩。我有什么理由死而复生还把你的手……”

摸摸自己的额头：“我还是有点……觉得不真实。”

“这些慢慢来。”

欧洋开口：“你没有选择了，现在开始即便你额头的眼睛再也不会出现，你也已经不是普通人。这是不能逆转的，这个世界你也看到了，不是你想象得那种正常世界，背后有很多你难以理解的事。你除了慢慢适应，没有别的办法。”

见韩零低头不说话，欧洋语气温和：“谁都是这样。包括我，包括观音。我们一开始知道自己是异能者的时候也是根本不敢相信。我今年24岁，观音22。我们都是四年前觉醒的异能。当时都吓一跳，尤其观音差点用叉子刺死我。”

韩零惊讶抬头。

欧洋笑着：“你看到了，她后面那柄剑。她有操控金属的能力。当然和万磁王不一样。她真的如同古代剑仙一样可以御剑杀敌飞行。”

无奈摊手：“我就不行了，我只是觉醒了速度。比普通人快很多，没法比。但是有点积累在于没有超过因素就依然在别人可以防备的范畴。而我又没有别的异能，如果对方防住我的速度，我就是送菜而已。”

韩零表情怪异：“你都告诉我了？”

欧洋一愣，平静开口：“你知道也没用。而且也不是秘密，交战几次总会显露出来的，而显露不出来的你告诉他也没用。”

韩零沉默，半响开口：“你的词汇不像美国土生土长的。而且你口音听不出来是在外国长大。”

“我说过了。”

欧洋开口：“我去过忠国呆了一段时间。虽然很短但忠国的同化能力特别强。我喜欢喝豆汁吃胶圈，我口音也自然而然变化，但是回到美国再没变过。”

笑着开口：“我很自豪。”

韩零也难得笑了：“苝京本地人都不一定喜欢喝豆汁，你的口味很重。”

“呵~”欧洋不但不尴尬，反而有点得意。

两人就这么自然而然聊起来，如同朋友一样。

而另一边的医生所在的研究室，就没有这么好的氛围了。

面对欧洋，谁都觉得放松。欧洋在基层异能者内人缘特别好。和他妹妹观音是这里的领头人无关。

但是观音基本上就是一块冰，谁面对她都会觉得压力很大。

此刻医生就是，静静得等待观音的回应，在自己仔细认真讲述完关于欧洋手臂的情况之后。

“这么说……我哥的手臂没希望接回去了？”

终于观音目光冰冷看着医生，轻声询问这一句。

医生心提起来，没有回应，干脆来到一个显微镜下调整一番，侧身示意观音。

“leader，你自己看吧。”

观音看看他，直到医生回避视线，走过去看着显微镜。

医生呼出一口气，却见观音观察了一会，皱眉抬头：“这是什么？细菌？蛊虫？或者类似的？”

显微镜下，正是欧洋的断臂。而他们观察的就是断臂切割处的边缘。通过显微镜可以看到黑色的颗状粒子的东西在手臂切割面上盘旋，这也是接不回去的原因。

“都不是。”

医生看着观音：“我研究了一上午。我也以为只是被光芒烤焦了而已，你们录制的战斗视频我也反复看了。直到我用显微镜仔细确认了很多遍，我似乎有个推论。”

指着显微镜：“那些黑色的断臂切割面颗状粒子，有点类似……”

组织语言，医生想准确表达，但是好像找不到词汇。

观音也不催促，只是等待。

许久之后医生还是犹豫一下：“诅咒？”

观音皱眉：“你意思是那属于一种精神力量？”

“大概吧。但不是……”

医生有些挠头：“我不好形容，只是肯定不是蛊虫细菌类似的那种物质。对了……”

医生拍手：“契约！”

观音愣住：“这是一种什么力量？而且你居然提出来的话，你很懂吗？”

医生摇头：“我不懂，其实此刻我都不确定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我只是推断。至于具体是什么，你自己去判定。”

观音沉默，许久之后开口：“但总之手臂是不能接回去了。”

“是……”

医生开口：“虽然只是暂时。具体要多久我也不知道。”

看着观音，医生开口：“不过欧洋看得很开，leader你似乎不需要特别在意……”

观音目光一凝，医生避开视线不说话了。

许久之后，观音挪开目光，微不可查一声轻叹：“我答应过母亲要照顾好他的。”

医生还是忍不住嘴贱：“欧洋的双商比……很高。人缘好有能力，不需要你照顾吧？你这样对他不公平。”

观音摇头：“但是如今我们接触的世界不需要这些，只需要个人实力的强大。”

看了断臂一眼，观音走出去：“这就是证明了。”

医生张张口，目送观音离开，没有说话。

不是因为她走了来不及说，而是因为自己无话可说。

她说的对，如果在正常人的世界里没有异能，欧洋一定是个人物，不是公司高层就是公务员中的领导甚至可以从政。

但是此刻踏入异能者的世界，哪怕你是个白痴，但如果你异能强大。就是强者为尊。

而弱者双商再高也保护不了自己。

就是这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