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我这么快会和夜莺小队再次相遇。
不知不觉,开学了一个礼拜。我依旧保持着寒假里面的作息,每个晚上的凌晨三点半,我都会如约而至的清醒,然后进入修炼模式,直到5点45分。
两个小时左右的捉对厮杀,让人精神饱满。食堂里四块钱一碗的小馄饨,再配上一块五一个的大饼,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中餐晚餐的出门干饭,我永远是孤身第一。因为没有什么能阻挡我对干饭的激情。有就是老师的不可抗力。
和他们相遇是一次午餐。我一个人坐着张六人桌,筷子飞快地往嘴里送鸡块。下饭的茄子和随便打的紫菜汤,让我从饥肠辘辘中解脱出来。
刚想感叹一句,对面便来了一个人。我下意识地来了一句:“没事,这里没人,可以坐。”
然后我就听到了一个略有些耳熟的声音:“好啊。谢谢。”
我把视线从远处拎了回来,对上了一对琥珀色的双眸。那是一个男生,长的很秀气,脸上挂着平易近人的微笑:“呀,我们又见面啦。徐尘……不,应该说徐楠同学。”
沈如生?
我眉头向上一挑,暗道一声好巧。
“你们不是形影不离的吗?”
“不在同个学校,只能假期里聚一聚。怎么,看上哪个了?来,说给我听听,我好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
“对,就是很奇怪,你们是怎么联系到一块的?”
“哦,那还是有心上人喽。来和我说说吗!”他一脸戏谑地看着我。
“别打岔,说实话。”我把饭碗里最后一块鸡肉扒拉进咽下去后说。
“好好好。”沈如生举手表示投降,“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我看到他那个表情,当场收拾碗筷走人。
走到一半,却见到了那个镰刀男孩。那个男孩梳着个寸头,相貌在人群中比较常见。
此时的他,手里端着饭盘,在那左顾右盼。在看到我之后,他的脸色先是很古怪,随后又变得很亢奋。
我并不理解他亢奋的意思,只是伸手向后指了指:“沈如生在那,你可以去那儿找他。”
“哦!”话音还未落下,人就已经跑的没影了。在他离开之前,我记下了他的名字:朱凯琪,一九级一班。
回到教室前,我本想找了个地方向老爷子发了条信息。但在我启动手表后却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打,是因为没必要;打,也是因为可能有点必要。
回到教室,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
但不知道为什么,中午午休,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中,我站在一处悬崖边,耳边有一个声音在蛊惑我往下跳。我没动,但周围有很多人纷纷向下跳。我只能看得清他们的背影,那一个个和我穿着同样校服的背影。
然后我就醒了。口水已经打湿了我的袖口。
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见鬼了,有好几次沈如生和朱凯琪的男生经常和我坐在一块干饭。
一来二去,我们仨也熟了。熟悉到我自己都感到奇怪。
因为我以前并不是很喜欢和别人交流,后来重病缠身就更不想开口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残留的记忆,对我性格的影响,我现在比以前健谈很多了。
这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周五晚上,当我正在翻阅一本《世说新语》时,一股灼热感从我的手腕上传来。
老爷子来电话了。会是什么事?
下课铃响时,我一个箭步,飞奔出教室。
手表的另外一头,是“咕噜咕噜”的冒泡声:“晚上有一个集体任务。我替你报名了。自己小心一点。地点和内容发你了。就当是见见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