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好沉,身体也没有什么力气,感觉就像宿醉了。
但是很奇怪,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像飘在什么东西上……
睁开眼睛,有一轮圆月高悬。雾霭氤氲,弥漫着一股花香。
我抬了一下手,还有水面滑动的声响。
“醒来了?”
哦,是老爷子的声音。
“嗯。但没什么力气。”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正常。”老爷子的话中,有些无奈和不爽,“因为家里的浴缸不够大,所以只能让你在这个小水潭里泡着。”
“哦,好的。”我尝试着自己从水潭中起来,上升刚直立起来,腿部的酸软感便又迫使我不得不坐在了水潭中。
那种酸软感就像是一个体育平常不怎么样的普通学生,被一个体育大佬带着跑了个三千。
我咬着牙,双手探入潭中,开始揉捏我的双腿。
“呼呼哈哈”那一丝丝酥麻的感觉,让我在水潭中怪叫连连。
老爷子依旧在喝茶,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现在老爷子拿出了一盘棋,开始和自己下棋。
“老爷子,有衣服吗?”揉捏了一会儿,我感觉自己可以站起来走路了,于是向老爷子询问。
老爷子头也没抬,只是指了指他对面的一个蒲团:“这里有一身干净的。还有一条毛巾。”
我麻溜地爬了起来,麻利地在老爷子面前擦干身子,穿好衣服。
所以我为什么不会尴尬,因为我在发现自己躺进水潭里的时候,就接受了一个现实:该看的和不该看的,肯定都看到了。
穿戴完毕,准备离开时,老爷子冷不丁来了一句:“丫头在房间里,你去安慰一下。”
“为什么是我?”
“现在的你是他。好歹担负点责任。”
“得嘞。可我是个纯直男。”
“那就见机行事吧。”
“啥?”斗嘴之间,我已经走远了。那架势就像是要去执行一场刺杀任务的刺客。
踏上台阶,轻轻推开房门,借着楼道内昏暗的灯光,我看到一位身穿白裙的少女背对着我,躺在床上。
说实话,我本人对温姑娘的感情很复杂。有那种棋逢对手的喜悦,有对她高超的组织能力、策划能力和管理能力的钦佩,也有对她可以没有顾忌的和我的好……和我在乎的人在一块儿的嫉妒。
但……通过他的日记,我也了解到了她很多不为人知的过去。她也算是个心里面生病的人吧。
我不知道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安慰。回忆着日记中的内容,我把房门虚掩,脱掉拖鞋,捏手蹑脚地爬上床。
温姑娘背对着我,整个人略有节奏地起伏,处在安然的酣睡状态。我躺在她的背后,右胳膊弯曲,充当枕头,左胳膊贴着裤子,就这么测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