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多钱曾不止一次被他敲诈,而且每次他都能精准地拿捏钟多钱的底线。
“哼,钟小子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有些时候不痴不聋,难做阿家翁啊!”
谭克龙一改刚才的那副霸气模样,他的语气中满是颓然之意。
“帮主既然知道高长老的心思那为何还要将琉璃珠交给他呢?”
钟多钱很不解地说道。
“你们两人都出去吧!”
谭克龙坐回到自己的胡椅上然后朝跟钟多钱一起来的两人挥了挥手。
那两人听到自己的帮主让他们出去,两人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接着两人向着谭克龙拱手作揖然后便迫不及待地退出了房间。
“钟小子,你也算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当初与你一起的十多个孤儿现如今也只剩下你还健康的活着可见你的聪慧了。”
谭克龙一脸感慨地说道,他此时仿佛回忆起了过往的峥嵘岁月。
“想当初我父母双亡要不是帮主您收留我我早就被冻死在街头了。”
钟多钱努力地从眼睛中挤出几滴眼泪来,然后假装深情地说道。
但是实则他的心中早已将这谭克龙骂了个狗血淋头。
其实当初钟多钱虽然父母双亡流落街头,但是当时他却并没有想要加入到多闻帮。
因为当初与他一起的还有十几个孩子,可只是短短的数年间这些孩子就被这该死的谭克龙折磨的遍体鳞伤。
即便如此谭克龙每日里还要威胁他们必须去街上偷抢财物,否则他们将会被彻底消灭掉。
而钟多钱就是在这种严苛的环境下长大。
当初的他像是一条疯狗一般每日都被谭克龙及其手下折磨。
那时候的钟多钱最大的愿望便是有一日能够将多闻帮的众人全部都干掉。
因此钟多钱为了这个目标艰难地忍受着折磨,同时也开始如同海绵一般快速地学习这偷抢的经验。
就在这样严苛的环境下钟多钱很快便成为了偷抢的行家,也正因此他才能逃过一劫。
“钟小子你能有此想法我很是欣慰,我很希望你以后能够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谭克龙轻轻地拍了拍钟多钱的胳膊以示鼓励。
而钟多钱一下子就明白了谭克龙的话外之音。
这谭克龙说希望自己成为他的左膀右臂,那潜在的意思便是要让自己想办法替代掉如今他的左膀右臂。
而此时被誉为谭克龙的左膀右臂的正是高欣。
“我顶不辜负帮助的希望,但是高长老这事情帮助打算如何处理?要不要小的现在想办法将他手中的那三颗琉璃珠给偷回来。”
钟多钱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胸脯拍的咚咚作响。
不过谭克龙却只是摆了摆手,然后微微一笑说道。
“原本这高欣作为郡丞的远房亲戚,我不太好动他,但是看他刚才的表现明显就是垂涎这琉璃珠了。”
“那帮主大人还将三颗琉璃珠交给他?这岂非是送羊入虎口吗?”
钟多钱此时有些不明白谭克龙的用意了。
“哼,高欣这家伙贪得无厌,这些年里贪墨了不少我送给上面的财物,他以为我不知道真是可笑。”
看着谭克龙那一脸的鄙夷钟多钱一下子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在冒冷汗。
一直以来他和帮里的其他兄弟都认为他们多闻帮的帮主谭克龙只是个脑满肠肥毫无城府的蠢货。
但是现在他却知道了这根本就是谭克龙刻意营造的假象。
都说隐而不发必有图谋在,这谭克龙如此隐忍一定是有着很大的抱负。
“钟小子你可知道我们帮中的左长老高欣和右长老崖海都是什么人吗?”
谭克龙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道。
“刚才你说了高长老乃是郡丞的亲戚,难道这右长老崖海也有其他的身份?”
钟多钱吃了一惊,他已经听出了谭克龙话里的意思。
“还是你小子聪明知道举一反三,没错这崖海长老也是有背景的他乃是郡守的亲戚。”
谭克龙苦笑着说道。
而钟多钱在听明白高欣和崖海两人的隐藏身份后不由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所在的多闻帮中竟然还藏着这么两位大人物。
此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多闻帮这么多年在泗州郡城中坑蒙拐骗偷也能安然无恙。
原来其中的根源就是在这两人的身上。
“你现在明白为何我不能对高欣动手了吧!”
“那现在小的能做些什么给大人排忧解难呢?”
钟多钱也是个心思玲珑之辈,他此时如果还听不出谭克龙想要自己办事那这么多年他也就白混了。
“你小子不错,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想法!”
谭克龙再次拍了拍钟多钱的脑袋然后轻轻地赞叹道。
“帮主有何吩咐但说无妨小子定然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实以往的时候这高欣贪墨一些上交的银两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就算把这件事捅上去,上面的人为了颜面也定然不可能重罚高欣的,但是这一次却不一样了。”
谭克龙说着说着脸色露出了一丝丝诡异的笑容。
“帮主的意思是这一次的琉璃球实在太过贵重,您想要将这件事给捅出去这样一来通过上面的手来好好惩处一下高长老?”
钟多钱此时已经能够彻底猜到谭克龙的想法了。
“不过,我正好借此机会将这家伙彻底从我多闻帮中剪除出去。”
谭克龙一脸笑意地说道。
“那不知您需要小子做什么?”
钟多钱在听到了谭克龙的计划后,不由感觉到一丝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
“很简单,将你贪墨的那可琉璃球拿出来然后亲自送到城主府上。”
当谭克龙一脸笑意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钟多钱感觉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仿佛被雷电击中了一般。
“帮主!”
钟多钱一下子就跪倒在地然后将脑袋重重磕在地上,同时他的浑身像是筛糠一样颤抖个不停。
“没关系,这一次我原谅你了谁让你这小子深得我心呢!不过外面的那个两个倒霉蛋可就没你那么幸运了。”
谭克龙的话虽然说的轻描淡写语气也很平淡,但是听在钟多钱的耳朵里像是一柄锋利的刀子一般每一个字都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