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亮最终在敬子正的一通忽悠之下最终选择跟敬子正他们一起南下。
期间齐朝也问过敬子正像穆青亮这种一无是处的公子哥把他带在身边能有何用。
对此敬子正只是微微一下然后给出了一句话。
“人能尽其才则百事兴,而世间人人皆俊才只是千里难觅伯乐人。”
对于敬子正的话齐朝却是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这穆青亮和阿夏两人只不过是两个毫无用处的废物带着他们只是会成为累赘。
不过既然这是敬子正的决定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这倒不是齐朝拉不下脸或者是顾及敬子正的颜面。
其实他不敢在敬子正面前提出自己的意见完全是因为他忌惮敬子正。
要说李毅这一行人中敬子正最怕谁,那么除了他的姐姐齐宁恐怕就要谁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敬子正了。
而之所以他忌惮敬子正则完全是因为他与敬子正相处的时间较长,他是亲眼看到过敬子正是怎么坑人的。
特别是他们在知道安肃当初被敬子正坑的全过程。
从那时候开始齐朝的心中就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而刚才敬子正用简单的几句话就将穆青亮和阿夏忽悠得找不着北,这再次让齐朝对敬子正的敬畏加深了几分。
同时他也在心中暗自替穆青亮和阿夏两人祈祷,祈祷他们以后的日子不会过得太过悲惨。
而其他几人也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敬子正。
其中尤以上阳先生的眼神最为奇怪。
此时他的眼神中饱含这惊讶、震惊、不解和失望等一系列的情绪。
“先生莫要奇怪,你得清楚这敬公子毕竟和公子和穆公子三人同出一门。”
海尹此时是看出上阳先生眼神中的情绪。
对此他只能淡淡一笑,曾几何时他也和上阳先生一样对李毅、穆君合和敬子正三人感到诧异和震惊。
“难道李公子和穆公子也和敬公子一般腹黑吗?”
上阳先生想了好久才想出了一个词来形容敬子正,而这个词还是他之前从敬子正那里学过来的。
“先生你的这个问题可算是问到了点子上了。”
海尹只能苦笑着说道。
“先生你或许不知道,公子和穆公子两人看似正直侠义,但是论起腹黑他们两人可不比敬公子差,而关于劝人或者按照他们的话说叫洗脑,在这个方面公子可是比敬公子还要厉害得多。”
海尹脸上露出了一副往事不可回首的模样说道。
“就像刚才敬公子劝说穆青亮这样?”
上阳先生刚才就被敬子正这劝人的方式给吸引了。
他没想到敬子正只是三言两语就将穆青亮给忽悠的听从了对方的安排。
在他看来敬子正这三寸不烂之舌就像是有仙法一般,估计就是千年前的那些纵横捭阖的纵横家也就这个水平了。
可海尹竟然说李毅在说服人的这方面比敬子正还要厉害,这让上阳先生不敢相信。
在他看来这估计是海尹夸大其词的一种说法。
“或许先生你不相信,但是我本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海尹见上阳先生还不相信于是他只能指着自己说道。
“你?”
上阳先生不解地看着海尹不明白海尹为什么会这么说。
“之前你或许也听别人说了我是草原部族的人,可他们可能并没有告诉你我其实乃是草原八大部族之一的鲜卑族的前可汗万俟海尹。”
海尹此时也并不隐瞒直接将自己的身份给报了出来。
之前上阳先生的确听说海尹和羽真雷乃是草原部族之人。
当时听说他们两人乃是草原部族之人时上阳先生只以为他们是李毅从草原部族那边救下的俘获或者伤员。
他猜测是因为李毅救了他们,他们才会跟着李毅的。
但是现在海尹却告诉他自己乃是草原八大部族之一的鲜卑族前可汗。
这让上阳先生的大脑一时间都有些转不过弯来。
直至耳闻上前轻声呼唤他,他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那阁下是鲜卑族可汗为何会跟在李毅的身边呢?”
上阳先生在回过神来终于问出了一个在场众人都很想问的问题。
“我们和羽真雷乃是公子的俘虏,当初就是他带着人将我们从草原部族中给劫持过来的。”
海尹一脸苦笑着说道。
虽然这件事听起来有些丢人,但是作为被俘虏的当事人海尹却并不生气。
如果放在以前或许他还会将这种事情当作禁忌不会跟别人提起。
但是现在他已经彻底释怀了,所以他也就不介意说起此事了。
“既然你是被俘虏的,那你为何不逃回草原部族啊?”
上阳先生吃惊地看着海尹,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奉一个俘虏自己的人为主。
这听起来就匪夷所思。
“关于这个问题我之前也苦恼过,我自己也想了很长时间后来我自己也搞不明白于是我私下里便去偷偷地问公子,而公子给出的答案则是让我感到吃惊。”
海尹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天上的星辰然后说道。
“哦?李毅跟你说了什么?”
上阳先生现在越来越好奇李毅当初到底是如何说服海尹的。
能够将一个自己的敌人变成自己的忠诚的下属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当初我在提出这个问题之后公子告诉了我一个词叫作“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什么症?”
上阳先生此时再次被海尹的话给弄懵了,那一连串拗口的名字让上阳先生连自己的舌头都有些路捋不直了。
“这是个什么奇怪地名字啊?”
此时其他人也都纷纷围了过来听海尹和上阳先生之间他谈话。
“这个名字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按照公子的解释说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病变,说是一种被胁迫着屈服甚至拥护胁迫者的行为。”
海尹努力地整理这自己的话语想要将之解释清楚。
只可惜他虽然如今大虞话已经能够说得清楚了,但是他却依旧无法像其他人一样能够在短时间内描述一些比较困难的事物。
大家在听到海尹说的话时全部皱起了眉头。
他们此时已经完全听不明白海尹想要表达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