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时候,我还得用他们将一些隐藏在水底的鱼儿给引出来呢!”
穆青云立刻否定了仆从提出的建议。
“你继续说,除了那疑似佛家之人其他人都是什么人?”
“还有两人我们也没探查出什么情报来,不过我们的人在观察后发现这两个好像并非我们大虞皇朝的人,他们好像是草原部族之人。”
虽然仆从还不确定海尹和羽真雷两人的具体情况,但是仆从那两人如渊如海的气势却实实在在的震撼到了他。
特别是那个看似不起眼的中年人,虽然看起来他很瘦弱,但是那仆从却始终觉得他比之那个高个子更加危险。
“草原人,看来李毅等人是从北方逃回来的!”
穆青云暗自嘀咕了一句。
“对了我记得当时与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位怀抱长剑之人,你们可弄清楚他的身份了?”
穆青云突然想起当时在李毅的身边还有一人虽然没有说话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动作也没有,但是穆青云却始终觉得那人才是李毅一群人中最危险的一位。
“关于这个人的身份,我想殿下应该是听过。”
终于说到李毅身边最好一人了。
“哦,到底是哪位江湖上的名宿能让你如此激动?”
穆青云已经看出当提到最后一人后,自己的这位仆从立刻露出了激动难抑的神色来。
“殿下最后那位抱剑之人可是和您一样都姓穆!”
那仆从点到为止并没有一口气将穆君合的身份全部都报出来。
“穆姓!用剑的!你说的难道是那位······”
一瞬间穆青云的脸色也变了,他已经猜出了穆君合的身份。
“是的殿下,那人的确就是天下第一剑客穆君合,属下已经找人确认过了,他们一致认为那人就是穆君合。”
“这穆君合为何会与李毅搅和在一起?”
穆青云此时的脸色有些凝重。
虽然穆君合也算是南虞皇室嫡系血脉,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却对穆君合崇拜。
在他看来天下间这么多穆姓皇室无论南虞还是北虞,年轻一辈之中无人能与穆君合相提并论。
这倒不是因为穆君合取得了天下第一剑客的美名,而是因为穆君合自始至终都没有在意自己穆姓皇室的身份,他说取得的成就都是他一剑一剑杀出来的。
并且在他功成名就之后,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初心甚至对于皇帝的招揽他都不屑一顾。
为此他甚至被南司众多高手围追堵截,但是如今他却依旧能够活蹦乱跳。
“殿下,据我们的人汇报说那李毅平时都称呼穆大侠师兄,而穆大侠也称呼他为师弟。”
那仆从继续讲解道。
“师兄?师弟?这李毅竟然是穆君合的师弟,看来这小子不光是背景不一般,估计就连他的武艺也是绝顶高强的。”
穆青云原本也并没有很在意李毅等人,他之前之所以安排人去调查李毅等人的身份,完全是因为他想借李毅来引开埋伏在寿州城中的朝廷势力和藩王暗探们的视线。
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随随便便找到的李毅竟然有如此复杂的背景。
“你们现在是否已经将风声放出去了?”
想了一会儿穆青云开口问道。
“殿下此事在我回来之前已经吩咐下去了。”
那仆从一脸谄媚地上前说道。
“哎,既然已经将消息散播出去了就没办法了,你让大家继续探查那些人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必须立刻嫌我汇报。
“诺,殿下此事定然不会有疏漏的,那些人都在我们地监控之中,现在我们的人已经彻底将他们盯的死死的,说句毫不夸张的话,现在他们即便是换一条兜裆布我们的人都会记录在案的。”
那仆从自信满满地说道。
“此事你们定要小心应付,千万不要露出什么马脚来,否则想要揪出那隐藏最深的家伙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穆青云一脸肃穆地提醒道。
“殿下还请放心,我们都很小心。”
“对了,我二弟那边现在情况如何了?”
说完李毅以及潜藏在淮南国的暗探之后,穆青云又提起了自己的弟弟穆青霄。
“回禀殿下,前两日从传回的军报上来看二殿下如今正在函州与草原大军对峙,据信上说现在的草原大军正被各藩国的援军死死地挡在了函州北。”
“那青霄可有亲自上阵啊?可有受伤?”
都说上了战场是刀剑无眼,稍不留神便会被对手抓住机会,因此在战场上负伤乃是再稀松平常之事。
但是穆青云却依旧担心自己弟弟的安全。
“如今还有十几天便是母亲的忌日了,也是青霄的生日今年他只能在外过生日了。”
穆青云叹了一口气说道。
小时候穆青云并不是很喜欢自己这个一奶同胞的弟弟,究其原因乃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就是因为生产弟弟时血崩而亡。
因此他有一段时间对弟弟非常的痛恨,因为当时他认为是弟弟害死了母亲。
但是当他稍微大一些的时候想到自己母亲临终前交代要让自己照顾好弟弟后,他原本又释怀了。
因为母亲的离世对于他来说是痛彻心扉,但是对于自己的弟弟却也是同样刻骨铭心。
因此为了让自己的弟弟能够开心地活着,穆青云一直在努力地做好大哥这个角色。
“殿下放心,信上说这一次虽然草原部族来势汹汹,但是他们自北方一路打下来已经是师劳兵疲,因此当他们到了函州之后就失去了草原部族最大的优势:速度。”
“话虽如此,但是狗急还会跳墙更何况是草原部族,我就怕青霄求功心切会主动去找草原部族决一死战。”
穆青云有些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殿下,我想二殿下应该不会那样的,毕竟我淮南军中除了二殿下还有尤大帅,尤大帅可是积年老将他的作战经验丰富,并且二殿下还是他的徒儿,尤大帅的话二殿下还是会认真听取的。”
仆从缓声宽慰道。
“但愿如此,对了你却安排下面提前准备一下今年祭拜我母亲的东西。
“诺,属下这就去办!”
说着那仆便从穆青云的书房之中走了出去,只留下屋中的穆青云一个人半躺在胡椅上回忆着母亲那张已经快要彻底变得模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