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这个不正常的时间点能来敲门的,也只有药仆能这么做,所以并不着急。
“等等。”
摇晃了下脑袋,重新穿好衣物,坡上绿毒袍,向着门外走出。
但也就是在这时,屋外却没有声音了,这一点实在令人可疑。
等打开门之后,药仆一副十分虚弱的样子索性就倒在了悠鹤脚下。
并且在这个过程之中,左手拿着的地图还沾满了许多泥渍与粘液。
“血……山……图……”
将药仆放置到自己床边,因为给她输入了毒气也不用多理会,这里的药人都是依靠毒师在炼制它们时的毒气供存。
“难道是你帮我画出了血山地址?”
“但是我记得这份古图在残卷内就早已有记载,为什么还给我……”
少年仔细端详,发现那些沾有粘液的地方是一群群红色的生物标记物。
将目光重新回到地板,查看那些散乱的古卷,等找到一卷黑色宗载时,这才知道了一种叫做“多鲁甲”的凶兽。
这种凶兽一般情况下生活在平原地区,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出现在了重国偏南面山区之中。
按照毒邪教的位置来看,目前此山区便在其领地左外围。若不是药仆发现,不会有人经过也不会有人察觉。
“不就是一只戴甲的鼠类嘛,为什么会伤到这个二等药人。”
薇合虽然累得够呛,但是还想给自己的弟子指导一二。
不过其实主要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实力,这样才有权威。
“被本道打败的导师估计在之后将换人了。”
悠鹤微嘲,一大半在开玩笑。
“四等可不是一般人可探的,这天下估计也是寥寥数十人。”
“噢?”
“不过说回原话,这种兽类最让人发麻的还是对攻击对象施加某种寄生物。”
“一开始不会有什么异相,等到了数月之后却会立即发病,最终化为新一代的养分。”
少年并不想继续关于境界的问题,转而恢复凶兽话题来。
“什么……”
薇合想想就恶心,特别是借助悠鹤的双眼看到了那一系列症状,浑身就是鸡皮疙瘩。
“我与药仆算是朋友,不会见死不救,而那些邪兽其实也没有什么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那你……”
导师显然不赞同,所以开始分析出一系列不正常的问题。
“可是你看,明明它们可以自由生产,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个极端的做法?”
“另外,哪有这种野兽弑杀成性,大多数都不会用来繁衍后代?”
“等等……”
天道主的耳膜被震得不行,方才的凝脂毒又有一些动荡,不过这次体内的绿褐丹却罕见地开始消散掉一部分毒气来抗击那些毒气。
“我自会调查清楚,书籍之物为人记载,而人也有错误的时候。”
“不可能字字皆对,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替药仆剥离掉那些寄生物。”
凝起天提,悬于手掌,形成一层厚厚的魁气外套,并两指搭在了药仆的脖处脉搏上。
一念探入,与毒气合并相辅,瞬间就发现了藏在其背后的兽卵。
“我不敢看。”
薇合努力压制恶心,迅速离开躲入幻境。
“呼!啊……”
一声兽鸣,还没喊出来就被悠鹤剥离出来,扔入早已准备好的竹筐之中,最终它们在里面长出蛋壳变成了蛋。
“天道所行,虽然现在我还是人……可是还是应该试着不偏袒任何一方。”
正常情况,所有生灵在发现对方是天道后是不能出手的,以及天道的伴侣和直系亲属。
但是像朋友这种就不太可能得到庇护了,毕竟谁都可以成为任何人的朋友。
除非与之有天道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