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洒在地面上,无数的蔷薇花盛开着,风轻柔地拂过,时而带走一些花瓣,它们在空中飞舞,装点了这样寂静的夜。黑发女人坐在庭院了,她面前是热气腾腾的红车和奶香四溢的曲奇饼干,而桌子上,还摆放了一面镜子。
镜子中的画面,正是处在任务中的许轻染等四人。
“嗯哼,这个猜测倒是有趣得紧。”艾雨的话取悦了镜子前的女人,她挥了挥手,镜子上的画面便黯淡下来,蔷薇花将它包裹住,很快就消失在了桌子上。
“不过是不知晓内情的人随意猜测罢了。这位的资质不错,就是心性差了点,否则应该会有神明的传承才对。”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金发蓝瞳的女人提起衣裙缓缓屈膝行李,随后她站到了女人身后,轻声说道。
“我换副皮囊在外行事,既掩藏了自己的身份,又达成了目的,事后他人寻上我的几率极小,这样的想法,我可是很久都没听见了。”avarice抬起右手捂住嘴巴,极为开心地笑了起来,她回眸看了眼身后的elizabeth,手指轻点,一旁的椅子被拉开,像是在邀请她坐下。
“不过是不懂事的猜测罢了,殿下别放在心上。”elizabeth却没有第一时间坐下,而是微微颔首,说道。
“我可没生气,不过是借着她的话有些怀念过去罢了。若是放在从前,我还真干过这样的事情,并且还不少呢。只是从那天过后,再也没了那样的兴致。”avarice又多看了她两眼,像是在不满她依旧站着的举动。
“您说的是,此等作风,终究是不合宜之举。”elizabeth这下不敢怠慢,连忙坐了下来。
“呵呵呵~我avarice做事,可从来没有在意过合不合宜。不过是倦怠了,倒也没别的顾虑。可这样的事,有的人倒是乐此不疲呢!为此还给我惹了不少麻烦。”avarice听着这话,倒觉得好笑极了,她手中出现一把折扇,轻轻展开,遮住了面容。
话说到这里顿住了,avarice回头看了一眼庭院,那些被风吹得扬起的白蔷薇花就像是无数只白蝴蝶,在庭院里面肆无忌惮地飞舞着。
“哒哒哒——”远处的走廊上响起了高跟鞋敲打在地面上的声音,金发女人穿着一件极为显眼的酒红色长裙,手里还捏着一个白色的东西,她一步一步踩在大理石瓷砖上,脚步虽不快,可力度却不小,她知晓avarice和elizabeth都看见自己了,却依旧不急不慢走来。
“听闻你去见过anesidora?”女人面色不好,略带不虞。
“几日前去过一次蔚蓝星海,的确见过。”avarice合上手中的折扇,端起桌子上的红茶轻啜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随意,仿佛那只是一件小事。
“你们还一起下了棋?”女人继续逼问道。
“她的棋力不错,毕竟星辰浩瀚,其中奥妙,终日相对,不说看透,领悟个七七八八,对于她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avarice有问必答,也不回避,放下手中的茶杯,还伸手去摸了下飞到自己面前的花瓣。
“为何瞒着我?”
“我有什么理由瞒着你?我正大光明地去,正大光明地回来,又没有遮遮掩掩,你不是知晓的也很轻松吗?怎么能说瞒着?”avarice听到这里,倒是冷笑一声,她偏头,直视着面前的金发女人,似乎是在质问。
“anesidora素来为我做事,早在千百年前,你就该知道。”金发女人实在是受不了avarice的态度,看上去毫不在乎,坦坦荡荡,实则是在膈应自己。
“无论是anesidora,抑或是elizabeth,还是说你与我……sindle,大家都是因那个人而存在,何来的为了你我?这可是分不清的事情,也不该分清。”avarice皱紧了眉头,一字一句道。
“avarice,你要和我说这个,那可就是在翻陈年旧账了。”sindle声音一冷,似乎是要发火了。
“别多想,我记性不好,过去的事情,已然记得不多。和你提这个,也不过是想告诉你,我与anesidora的见面无需遮掩,所做之事也不过一局棋的对弈,别的你想要,也是没有。你今日怒气冲冲地来,就是为了和我理论这个?”avarice在这个时候摆了摆手,并不想与sindle争执,她收回视线,身边坐着的elizabeth就站起来为她倒好茶水,递了过去。
“如若是这样,那恕我不奉陪了,我今日心情欠佳,正和elizabeth在此处看风景。你杵在这里,我这心情只会更差。”avarice点头接过,没在看向sindle,却是下了逐客令。
“我有别的事和你说。”sindle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elizabeth,elizabeth瞬间便明白她的意思了,放下手中的茶壶,往后退了两步。
“殿下,我还有些事情未能处理妥当,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avarice点了点头。
“这么些年,elizabeth对你倒是一如既往。”sindle目送了elizabeth离开庭院,消失在长长的走廊之后,不由得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