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a和anna在寻找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活人进不去,死人出不来,很难寻找,但是它有某个特殊的印记作为标志。”任尧将自己看见的听见的全部都说了出来,这次他没有隐藏内容,因为即便是自己隐藏了,他和陈佳慧也没办法解读出什么。
陈佳慧知道这是该自己说了,还没开口,便被君瑶打断,“尼伯龙/根……活人进不去,死人出不来的死亡之国?”
“北欧神话里面的‘尼伯龙/根’?这里还真是神话体系的杂揉啊!”江娴冷笑一声。
“你们知道尼伯龙/根?那是个怎么样的地方?”陈佳慧见君瑶和江娴两人都表现出了一副很了解的样子,心想这次算是找对了人,能匹配到这两个队友也算是幸运。
“nibelung,在北欧神话里面被称为是‘死人之国’或者是‘雾之国’,那里终年弥漫着不散的雾,难以看清其全貌。生活在nibelung的都是死物,因为没有活人能够进入那里,活人的气息会使守门人警觉,从而隐藏大门。死人在这里生活,可是也不是完全自由的,存在于nibelung的人,都是受到惩罚的人,他们没办法轻易地离开,因为守门人会阻止他们。”君瑶这便开始向两人讲解这个传说,陈佳慧不解地问道,“守门人?”
“传说守门人是一个种族,它们奉了神明的指令,前来nibelung守卫这里的安全,那个时候nibelung还没设下生死的规矩,死人之国是可以随意出入的,可是渐渐地神明们发现这样会使世界陷入无序,于是祂们派了守门人一族前去把守nibelung的门。谁也没见过守门人一族究竟是什么样子,不过曾经有两个女巫通过了某种神秘的仪式,召唤出了nibelung的大门,她们声称自己看见了守门人,并且进入过nibelung,还带回来了里面的稀世珍宝。”江娴点了点头,接着君瑶的话说了起来。
“那两名女巫说,她们看见的守门人是龙头蛇身的怪物,能够说人语,可以将蛇尾变为人脚行走,手里拿着枯槁的树枝,那树枝看上去没什么攻击力,可是只要碰到其他东西,那东西瞬间就可以消失化为灰烬。仅仅凭这两名女巫的话,人们不足以确信守门人是不是就如同她们所说,女巫带回来的稀世珍宝很神奇,是人们从未见过的,他们不论如何研究也没办法解析出这个珍宝是什么做的,于是他们开始相信女巫的话。”
“nibelung里藏着永生的的秘密,只要能够进入nibelung就可以得到永生。”君瑶耸了耸肩,一脸不屑,显然是觉得这样的说法十分可笑。一个死人之国藏着永生的秘密?这些人也不动动脑子,永生的秘密若真的藏在这里,那还能叫做死人之国吗?得到永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死人也是永生的。
“关于nibelung的故事大概就是这样,照你看见的情况,sara和anna也要找这里,那么她们是为了什么?也是为了永生的秘密?她们已经是神明了,我看过尤璃的笔记,四位神明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了,他们在这个任务故事里面的设定应该是真神明,是不死不灭的。那他们寻找这个做什么?”江娴有些难以理解任尧说的sara与anna的对话,她们干嘛要费尽心思找这样一个地方?她们的目的是什么?究竟有什么值得她们这样去做?逻辑想不通,江娴便又开始怀疑任尧真假掺半来糊弄他们了。
“守门人或许真的就是龙头蛇身的怪物,至于sara和anna的目的,我想我是知道的。”陈佳慧适时地开口,她看着面前的君瑶和江娴,认真地一字一句地强调,“这是我亲身的经历,我差点死在那里,这是用生命换来的情报,所以我绝不会欺骗你们。”
“我相信你啊,大家都是队友,有什么好隐瞒的。”君瑶微微一笑,似乎是在让陈佳慧安心,好让她说出线索,可是她的目光却是落在陈佳慧身边的任尧身上的,任尧端着水杯的手在空中停了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
于是陈佳慧开始向其他三个人讲述自己今日的经历,她是从自己在沐英场的草地看见那只火红色的狮子开始讲的,说到了那首神秘的赞歌,然后讲到了自己跟随狮子去了一片花园,遇见了一只会说话的蛇,随后看见了被倒吊在“t”型树上的金发男子。
“慈爱的人,你以慈爱待他;完全的人,你以完全待他……这是《圣经》诗篇第十八篇的最后一段,是歌颂胜利的。”君瑶听了陈佳慧对于歌词的复述,回忆了半天,随后将它对应起了内容,她皱着眉头,“这首赞美胜利的歌在沐英场响起并不奇怪,只是随后就有一只火红色的狮子出现了,还要带你去一个地方……这个狮子难道是胜利女神的指引?”
“一般来说,狮子象征的是感觉、恐惧和欲望,火红色可以理解为血的颜色,所以说这个火红色的狮子在某种意义上是不祥的象征。可是它居然对陈佳慧你如此亲昵,还带你去了一片乐园,倒真的有些奇怪……”江娴也在思考。
“我最开始也很害怕它,可是它主动前来亲近我,我没感觉到危险,所以说才敢跟过去的。”陈佳慧小声说道。
“倒挂在‘t’型树上的金发男人?‘t’型树……难道说这个是生命之树?”江娴有些没头脑地说了一句,这次君瑶也没听懂,三个都看着江娴,在等她的下文。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个倒吊着的人有什么意义,代表着什么,他又是谁。在我的认知里面似乎没有这样的神话人物……不过硬要有什么对应的话,在塔罗里面倒是有一张牌就叫做‘倒吊人’。序列似乎是十二,不过这张牌在我看来不是张好牌,从名字来听就不像。”江娴发觉了其他人的目光,只可惜她确实没想明白这个线索,所以提供不了什么邦族。
陈佳慧见这个讨论分析进行不下去了,这才继续把自己没讲完的经历说给三个人听,君瑶的手握着笔迅速在纸上记录一些关键的信息,是用来分析的,也是用来提醒自己的。
“金发男人睁开眼睛是异色瞳?左眼金色,右眼蓝色……”江娴在认真的思考,君瑶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许轻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