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子的房间。
江枕鸿带沈南意进去后就在白老爷子对面坐下。
跟着一起过来的还有白勋。
他们刚坐下不久,佣人就端着茶水进来。
白老爷子特别热情的跟沈南意介绍她面前的小点心。
“南南,白爷爷跟你说啊,这个蛋糕的味道那是相当不错,不会很腻,你吃了第一个绝对会吃第二个。”
沈南意闻言,很给面子的尝了口。
不过午饭吃的饱,她就算是再喜欢甜食,也吃不下两块蛋糕。
江枕鸿将她吃不下的蛋糕拿走,一并解决掉,这才慢悠悠的开口,“白爷爷,先给南南检查下吧,我们明天有事要飞珑城。”
白老爷子也没再去跟沈南意推荐蛋糕,只是抬手让佣人把自己的药箱拿了过来。
他的药箱是专门请人来定制的,跟普通的药箱比不得。
药箱刚拎过来,沈南意的眼睛就亮了亮。
这种东西对于医者来说,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江枕鸿捏了捏她手,“喜欢?”
沈南意慢悠悠的,抬眸,视线斜向他,“啊,还行。”
她之前也定制过一个差不多的,但是后面用久了也不太行。
沈南意就自己做了个,效果比那个要好很多,然而在一次出任务的途中,她不小心给搞丢了。
江枕鸿眉头动了动,“哥哥给你搞一个。”
其实江枕鸿的手工还不错,特别是这种木质活,随便给他一块木头,他能给你雕个栩栩如生的动物亦或是小型建筑出来。
他当时无聊,还在家里随便考了个证。
沈南意点头,身子散漫随性的靠在椅背上,眉眼精致带着几分清冽。
“好啊。”
白勋轻咳了声,将二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这臭小子……
“南南,把手搭上来,我给你把脉看看。”
白老爷子将药箱里面的小手枕拿了出来。
沈南意将手搭上去,安静的等待白老爷子把脉。
江枕鸿目光直直的盯着,一刻都不带偏移,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大约一分钟的样子,白老爷子微拧着眉头收回了手。
江枕鸿握住沈南意的手腕,声音有些紧张,“白爷爷,怎么样?”
“跟我之前说的差不了多少。”
因为之前知道沈南意这个可以治,现在听到这话,江枕鸿眉头都不由舒展开。
沈南意一手放在兜里,另外一只手轻搭在桌上,指尖轻点着桌面,气质有些散漫慵懒。
这种熟悉的气场让白老爷子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沈南意。
“白爷爷,您能跟我说说您的想法吗?”
白爷爷的医术跟爷爷差不多,而她医术也完全是跟着爷爷学的,之前还被送到这跟着白爷爷学了一个月。
眼前这人的医术其实还在自己之上。
白老爷子点点头,也确实有点话想跟沈南意说,于是道,“当然可以,不过枕鸿你得出去下,我要跟南南私下聊。”
这种事情要私下聊,江枕鸿总觉得有些不安。
但是看沈南意这淡定的模样,他抿了抿唇,还是起身,“我在外面等你,身体有任何不适都要跟白爷爷说,不许隐瞒,明白哥哥的意思吗?”
沈南意半眯着眼看他,嗓音含笑,“嗯,我知道,别担心。”
待江枕鸿跟白勋出去后,白老爷子的神色都稍微严肃了不少。
沈南意慵懒散漫的气势也收了,她卷了卷袖子,“白爷爷,我身体的毒是五岁时被人下的,属于慢性毒药,而且这毒在十三年前也出现过。”
白老爷子一听沈南意这话,不由的眯起了眼。
“听茗茗说南南你五岁时生了场大病,醒来就变得痴傻?”
沈南意垂着眼眸,“嗯,算是吧。”
“你身体的大概情况,巧巧跟茗茗都有跟我说过一点,我想你应该是五岁时被人下药,前段时间才开始发作,而且两天前,你身体的那东西似乎有些欲动,你是不是碰见了什么会加强它药性的东西?”
沈南意低了低头,笑,“白爷爷真是厉害,这都能知道。”
白老爷子皱眉,轻斥,“认真点,我看那臭小子对你是真上心,你这身体若是不调养好,没几年就会垮掉,那孩子好不容易遇上个喜欢的,我见不得他难过。”
听言,沈南意侧眸,“哥哥他发生了什么吗?”
江枕鸿的事情,沈南意没怎么去查过,自然不知道他之前发生过什么。
白老爷子笑了笑,“这事我想南南你得去问问他,那孩子挺苦的。”
沈南意嗯了声,心里已经在盘算待会回去该怎么问江枕鸿亦或是怎么去查他了。
白老爷子侧眸,略带沧桑的眼睛微微眯起,“十几年前我确实接触过一位跟你病症差不多……”
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
等等。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沈南意眼熟了。
十几年前自己不就遇到一位跟沈南意眉眼间有点相似的男人吗?
沈南意拆了根糖,咬在嘴里,漫不经心地,细碎的阳光照在它眼底,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白爷爷?”
见白老爷子突然顿住,沈南意不由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将白老爷子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你……”
他盯着沈南意看了看,最后问,“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爸他是不是消失了挺久。”
这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如果不是白老爷子提起这个,沈南意都要忘记这回事了。
她忽然低声笑,将嘴里的糖咬碎,顺手将棍棒给丢进了垃圾桶。
“白爷爷,你说的那位病症跟我差不多的不会就是我那消失很久的爸吧?”
白老爷子不是很确定,但还是微微点头,“差不了多少。”
沈南意面无表情的看着指尖,“哦,白爷爷你治好他了吗?”
“好了。”
沈南意低着眉眼,深吸口气,“白爷爷,你对我身体的毒素了解多少?我们聊聊怎么治,别的以后说。”
关于沈钰的事,沈南意现在还不急着查。
白老爷子点头,“这东西是黄三区那边一组织盛产的药,之前被查到已经被上面的人给打压了很久,但近年管的松了点,那些组织又开始偷偷往外冒头,你身体的毒素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这话跟戚华说的八九不离十,差不了太多。
沈南意语气不紧不慢,“我这个配合针灸,将里面毒素逼出来的话,也不是不行,只是花费的时间跟药材要多点。”
她的想法跟白老爷子所想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