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时机,夏侯瑾决定套些信息。
“你在这工作多久了?”
“嗯……你这么一问,我还真有些记不清了,但七八年有了吧。”
夏侯瑾眉头一皱,又迅速舒展开来。
这刘娜看着也就2出头的样子,在这呆了七八年,那她岂不是十五六岁就来了?
这很明显不正常。
但如果减去五年……按照医院着火之前的时间来算,倒是挺合适的。
这就让夏侯瑾有些兴奋了。
他之前的推断是,医院的火灾是因为门的强行开启导致的。
如果刘娜是因为火灾而死,然后进入门内的,那她或许知道当时的一些情况?
“这么久了,那你一定见过很多有趣的事了,跟我讲讲?”
说起这个,刘娜就兴奋起来了。
“那可多了!我记得有一次值夜班,大半夜的我都快睡着了,突然就推进来七八个人。
那酒气真是把我的鼻子都熏掉了,天知道他们喝了多少。
然后一个个的要么头破血流,要么身上挂彩,总之没有一个完好无损的。
这一看就是酒喝多了,打起来的。”
夏侯瑾适时地拉住了刘娜的手,用他充满磁性的嗓音安抚道:“那你一定很害怕吧,没事的。”
刘娜又羞红了脸,接着道:“当时是有些害怕啦,但毕竟在医院呆着,总是会见到这种情况的,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那些身上挂彩的人倒还好,就跟你一样,随便缝几针就好了。
但是有一个大叔的伤口在天灵盖上,血跟喷泉一样不断地涌出来。
当时把整个病房的地上都染红了,医生想给他缝针,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只能踩在血泊中动手。”
说到此处,刘娜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她的汗毛都已经竖了起来。
夏侯瑾借此机会,又顺势将手搭在了她肩膀上。
方才拉手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对方的温度。
“而且那个大叔还一直骂骂咧咧的,说什么要把那群家伙全打死。
应该说的就是和他们打架的那帮人吧……我也搞不懂,大家和和气气的吃个宵夜,怎么就打起来了,还那么要死要活的。
总之他就是很不配合,整个人一直动来动去,我们几个力气小的护士根本按不住他。
没有办法,最后连楼上神经科的主任都下来帮忙,才终于把针给缝好。”
神经科主任?
不会这么巧吧?
夏侯瑾清晰地记得,楚眠就是神经科的主任!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唉?我记得神经科的主任,是不是叫楚眠啊?”
刘娜眼睛一亮:“你也认识楚医生?我跟你讲!他人特别好,经常给我们这些值班的护士带些零食什么的。
为人体贴善良,温文尔雅谈吐大方,关键是长得又那么帅~
哎哟~不要吃醋,你比他更帅~”
夏侯瑾装模作样地掐了一下她的脸,温暖的手感不断佐证着,眼前的刘娜就是个活人?
“哼,你这么崇拜他,怎么不去找他一起吃晚饭,我记得他也是单身哦。”
但刘娜却露出了一个很遗憾的表情。
“可惜啊,这么好的一个人,五年前发生意外,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