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谁让你们华夏人有钱呢？”医生耸耸肩膀，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了几句话交给赵霄凡：“先去缴费处付钱，然后回来打狂犬疫苗。”

拿上纸，赵霄凡一瘸一拐的再次跑到缴费处，却崩溃的发现负责收费的那个黑人大妈不见了！

“刚才在里面收费的人去哪儿了？”拉过路过的一个护士赵霄凡问道，护士看他几眼想了想：“应该是去喝咖啡了，你去咖啡店找找她吧。”

又是咖啡店！赵霄凡暗骂一句：“我恨那该死的咖啡。”一瘸一拐的再次挨家挨户的找寻起那位黑人大妈，还是同样的套路，在店门口等待对方喝完咖啡回到缴费处，打狂犬疫苗总共需要两千比索，交钱拿票再回去找吐鲁谷医生。

第三排的住院部门口，赵霄凡望着里面住院的病人和忙活中的护士，表情凝固，那位吐鲁谷医生又不见了！最开始接待赵霄凡的那个护士上前看看赵霄凡手里的缴费清单，开口：“你是来找吐鲁谷医生打针吧，他……”

“他在咖啡店，是去喝咖啡了。”赵霄凡打断对方的话，扭头出门再一次踏上寻找吐鲁谷医生的路。

狂犬疫苗打之前需要半个小时的皮试，确定没有过敏反应才能开始打，赵霄凡害怕这位吐鲁谷医生又跑出去喝咖啡，索性直接在门口喊来一个卖咖啡的小贩，让他就在住院部里煮咖啡，自己则是陪着医生护士一起喝。

“这么说你是从拉迪市那边过来的，距离我们这一百公里呢。”美滋滋抱着个小咖啡杯时不时滋溜一口的吐鲁谷医生：“打完这一针，间隔三天，一周，半个月，一个月还得再打，你老是来来回回的跑也不是个事儿。要不这样，待会儿我把剩下的疫苗给你，你带回去让你们项目部的医生帮你打。”

“狂犬疫苗是生物制剂，不是得低温保存吗？”赵霄凡提出反对：“外面三十度左右的天气，我带回去也不能用了。”

吐鲁谷医生今天算是把咖啡喝美了，拒绝小贩给他再续上一杯的动作，起身检查赵霄凡胳膊上的皮试情况：“待会儿你去买两瓶冰冻的矿泉水，我用胶带把疫苗缠住夹在水瓶中间，拿回去以后放在冰箱保鲜里就行。”

好吧，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赵霄凡今天算是开眼了，给咖啡小贩给了五十比索麻烦他去帮自己购买冰冻矿泉水，自己则是拉起袖子坐在椅子上打疫苗。

手里拎着不断往外冒出凉气的塑料袋，打完疫苗的赵霄凡站在防疫医院门口长出一口气，总算是把疫苗打完了。看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想想早上九点到的防疫医院门口，打完疫苗再出来就到下午，中间四个小时时间就打了个疫苗，这让赵霄凡再一次刷新了对非洲人办事效率的印象。

巴鲁早就在医院门口等着了，隔着窗户就能看到他放倒了座椅正躺在上面呼呼大睡，赵霄凡上前敲击玻璃喊醒对方。

“嗯，mr赵打完疫苗了？”睡蒙了的巴鲁揉着眼睛起身为赵霄凡打开车门：“现在我们去哪儿？”

忙活了一早上总算是在被狗咬之后的二十四小时内打上疫苗，赵霄凡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大手一挥：“走！去最好的烤肉店，我请你吃烤牛肉！”

颠簸着来颠簸着回去，到项目部已经是太阳下山了，把狂犬疫苗放到屋里的冰箱里，赵霄凡出门查看关在笼子里的那只母狗。见对方似乎是知道昨天犯下大错咬了人，此时见赵霄凡走过来，母狗立即缩在笼子的一角瑟瑟发抖的看着赵霄凡。

“你说你，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没事咬我干嘛，看把我折腾成啥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理你？活埋？扔水里沉塘？还是直接上喷枪烧死？自己选吧。”

对着母狗一通威胁，赵霄凡摇摇头起身想起昨天晚上因为担惊受怕的没有给爱丽和霍华德上课，就喊过两人进屋补上昨天的课程。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爱丽和霍华德使用起电脑软件已经相当的熟练了，赵霄凡也开始给两人教授一些使用软件的技巧和小工具。不过今晚的两人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赵霄凡教了好几遍都没有学会。

“嗯？专心点，你看这个表格是让你统计总量的，不是让你算平均值。”赵霄凡指指屏幕上做错的excel表格，扭头看了眼旁边的霍华德：“你的图也画错了，这里和这里应该使用居中对齐。”

“mr赵”爱丽犹豫一阵率先开口：“你会怎么处理门口关着的那只母狗，能不能别杀它，它很可怜的。”

“嗯？谁给你们说我要杀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