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莉莉疑惑地转过头，然后他就看到了背对着她的李尔，和一个佝偻着腰，拄着拐杖的白胡子老头。

“这位女士，我要提醒你一下，我手中的不是拐杖而是法杖，还有，请你暂时将注意力放在周围的环境上一些，这样有助于我们接下来的对话。”白胡子老头对着莉莉说道。

莉莉非常疑惑这个老头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想法，但却鬼使神差地按照他的话做了，看起了四周的环境。一看之下，莉莉险些惊呼出声。

他们周围根本不是她印象中的都市街道，而是一大片荒凉的平原。就在他们周围，散落着一具具尸体，数量大约有20具。

他们有的头颅爆裂，血液和脑浆撒了一地；有的被拦腰斩断，还有几节断了的肠子露在外面；还有的直接被从中间生生撕成了两半，鲜血溅了足有3米远。

“其实是19具尸体，有几个人被肢解了，不太好判断，你的失误情有可原。”白胡子老头说道。

莉莉闻言又转头看向了那个老头，莉莉会叫他老头，是因为他的白胡子，可仔细一看，她却发现这个老头有些名不副实。

除了白色的胡子外，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苍老的痕迹，他的脸充其量只能算是成熟，像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尤其是他那一头浓密的金发，看上去一点儿不像是上了年纪的样子。

“事实上，虽然我更希望你称呼我为‘先生’或者‘老先生’，但我确实算是‘老头’，所以你这么叫我也没有错。”白胡子老头说道。

看着莉莉投来的疑惑目光，他笑了笑，接着道：“我的头发和脸？自然是特意‘整容’成这样的，这让我看起来能年轻一点，然而我一时兴奋，整的有些过于年轻了，于是我将胡子留了下来，以便见到我的人，比如你们，能够更好地判断出我的年龄。”

莉莉正要开口说话，却又被白胡子老头打断了：“我为什么能知道你的想法？因为这是原始梦界，而我是将自己变为了梦的一部分，因此这算是我的半个主场。”

“我为什么一直和你说话？正如我刚才说的，这里是原始梦界，你虽然精神力还可以，但对我来说也仅仅是还可以罢了，你本身的意志力又不强，所以我可以很轻易地读出你的想法。

而你这位同伴或者说契约者就不同了，我完全感受不到他的精神力，可他的意志实在太过强大，强到了在见到他之前我完全无法想象的地步，因此他的灵魂格外坚韧，即使是我也无法强行读取他的想法。

当然，他现在的想法很明确，甚至都不需要读取我就能知道，所以我想先说服你，让你帮我劝劝你的契约者阁下，我真的不是那些四处游荡的低等妖鬼，能不能请他收起他危险的想法。”

“你……”莉莉还没有完全理解白胡子老头的话，但却下意识地准备听从他的“建议”，劝一劝李尔。她刚开口，李尔的一只手就搭上了她的肩膀，莉莉当即清醒了过来，一脸戒备地看向白胡子老头。

“你再敢用能力影响她，我就打爆你的狗头。”李尔看着白胡子老头，开口说道。

白胡子老头正要说话，他的头突然发生了变化。他的两只眼睛向两侧移动，鼻梁和下颚向前突出，两只耳朵逐渐拉长、上移，一直到头顶两侧。

“汪汪，汪汪，汪汪汪！”

“你会外语吗？”李尔转头问莉莉。

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