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倒是也可以提鲜,不过……我想到了更好的!”老癞眼中再次冒光。
“什么?”
“烤!”
“啥?”
楚行天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忍不住道:“其实我还可以再忍忍。”
“不用忍了,现在就烤!”老癞大叫声吩咐狗子和鼠辈找木料。
“咱们吃香的!”
“吱吱!”
“香的……香的……”
为什么一提到吃,这个组合就这么兴奋呢?楚行天真切的看到鼠辈两眼放射的光。
“你是怎么拿出来的?”楚行天看着老癞变出一把刀,那个小刀很是精美,刀身雪白耀光,估计有两个巴掌那么长,刀柄呈灰褐色,有一种油润的木质色泽,一看就知道精心保养。
很难想象是这个邋遢的老头儿的刀啊,楚行天惊奇。
“从纳兜里拿出来的,一个小玩意,不说了,我大爷要动刀了!”老癞洗好手,将红矫厉兔放在大石上。
“噗嗤!”
一刀下去,眼睛发凉。
只见兔肉萦绕浓浓的血色,散着咪蒙的红辉,未有血迹流淌石上,那好像浓缩在血肉里了,空气中弥漫的不是腥味,而是有些刺鼻的浓香。
“好肉!”老癞大叫。
这么看烤肉确实是种不错的选择,楚行天心想,隐隐也有些期待。
“还真是恰好嘞。”老癞又掏出那个铺着油光,菌盖极大,散着清香的蘑菇。
他用刀将它切小,嘴里念叨着:“清香油菇可以冲淡这种刺鼻浓香,而其中的油烤出来又是一种香。”
柴火取来,老癞已经去掉兔毛,将油软的蘑菇一点一点的放进兔子的肚子里,看起来有被填满。
点上火,老癞又啧啧的从他的纳兜里掏出数种楚行天没见过的料,白的,米色的,绿色的,黑色的……好多。
“我想想看……加些鸽白香,再来些杏鳗麻精,还有这个藻蓝龟盐,对!这个得多加!”
“咦?”老癞忽的从水里掏出一团冗长的绿带。
“这东西我喜欢!运气好!运气好!”老癞熟练的将刚捡到的绿带缠绕上兔身,嘴里露出满意的笑:“大功告成!”
楚行天有些呆了,烤肉不是只有肉,柴和火吗?记得以前没少吃啊,主要是境遇潦倒,当时有一顿烤肉就已经很满足了,难道是我目光短浅了?
“烤啊!”
“烤?”
老癞削好木枝,一把将红兔贯穿,发出嗤嗤的声音。
看的楚行天眉毛一挑,后入。
火焰如跳动的精灵随风势生长,橘红色的焰心映入了楚行天的眼,脸上传来温暖的温度,像是被温热的手抚摸。
楚行天静静的坐在花堆旁,神情涣散,显得有些呆愣。
在这静静的时光消磨之际,老癞竟然张皇着黄牙,抖弄手里的家伙,嘴里唱出一首生涩的诗:
“有兔斯首,炮之燔之~燔之炙之~燔之炮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