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三章 压死大魏的最后一根稻草——(1 / 2)

今日,注定是孟获最惊喜的一天。

因为,就在他与诸葛亮见面过后,就在他迫不及待的要去夫人祝融房间,将他的猜想,将他的倾向,将他心目中…诸葛亮的人格魅力一并分享给夫人。

至少,从现在起,他孟获决计不信,刺杀他女儿的这种事儿,会是如此光明磊落、大义当先的诸葛亮授意去做的。

他快步小跑,可就跑至夫人祝融的帐前…

他本要掀开门帘踏入其中。

哪曾想,站在帐篷外,一道来自夫人祝融的惊诧、惊喜、惊恐的声音传出。

“所以,那关索不仅救了你?他还…还…还睡了你?”

这一声传出,孟获是有些疑惑的。

关索?谁啊?

又睡了谁呀?

可不等他细想,帐篷内又一道女声传出。

“娘…”

语气有些扭捏,但依旧饱含着蛮族儿女特有的坚韧与敢作敢当。

正是这道女声让孟获惊喜。

不是别人!

是…是他的女儿花鬘的声音啊。

这时的孟获已是大惊,惊中带喜,他一度觉得自己是幻听了,还特地揉了揉耳朵。

同时…无数个问号就直涌上他的额头。

女儿花鬘不是被刺杀了么?

那她的声音怎么会在这儿?

等等?睡了你?关索?

孟获突然反映过来,他意识到一个极其严重的事情,那就是她的女儿还活着,但似乎,她的女儿被猪给拱了!

这…

正直孟获迫不及待的要闯入其中之际。

花鬘的声音再度传出,“娘,他可利害了,活脱脱像是一只鲁莽的蛮象,力大无穷的…”

“那…那你是什么?”

“我,自然是一只发丶情的母象啊…”

这是多么符合蛮族特色的回答啊!

而随着花鬘的回答,这一刻,祝融夫人有些凌乱,门外的孟获则更是凌乱至极。

花鬘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他这话,给父母带来多大的震撼,她一如既往的口无遮拦,“娘不是说,爹最多时同时临幸过五个宠姬,这么说,关索比爹强多了,那一夜,他足足…足足…”

眼瞅着花鬘就要吟出“六”这个数字…

只不过。

“鬘儿——”

孟获直接用一声对女儿的呼唤止住了女儿的口无遮拦。

是啊…

这不能再说下去了呀!

这种事儿,是能让丈夫和父亲去比较的么?

而看到孟获的花鬘,直接欢快的扑了上去,一把被父亲熊抱住…

孟获心疼的打量着女儿。

“鬘儿,你没事儿吧?你不是遇到刺杀了?跌入悬崖了么?有没有事儿?哪里伤到了没有?”

孟获是在打量着女儿,可花鬘哪里有半点受伤后的虚弱,反倒是容光焕发,满心满脸透出的是红润,是激荡,是那种喜形于色的欣喜。

就好像是经历过那一夜,伤口都给干到痊愈了!

“阿爹,我很好,特别好,再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的我更好了…”

花鬘的心情溢于言表。

可说到这里,她骤然想到了什么,“对了…爹,倒是忘了,还没带你去见见那关索呢?他…他…他可是比爹还厉害呢!”

呃…

这话,听在孟获耳中,怎么感觉这么别扭,这么凌乱呢!

这孩子,说话怎么不经过大脑,口无遮拦的!

长安。

驻守此间的夏侯惇正在吃饭,可饭食还没入口,他不由得“唉”的一声叹出口气。

然后筷子放下,闭目凝神,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爹?怎生这几日愁眉不展的?”

儿子夏侯子臧问道。

另一个儿子夏侯子江也凝着眉,“爹是为时局烦恼么?听闻…那洛阳一战,咱们魏军大溃败,曹真被俘…生死未卜,曹彰也失去下落,不知所踪…”

夏侯子江这么一说。

夏侯子臧也有话讲,“这都是前几天的情报了,依我看,爹还是为汉中战场忧虑,也不知道那边的仗是怎么打的?郭淮死了,马既死了…李典、夏侯威、夏侯荣被俘虏…几万兵,就那么几天就没了…依我说,也就是咱爹瞎了,否则咱爹去挂帥,咱们大魏哪会到如今这般田地?”

“子臧——”

这次是同席李藐开口的。

李藐也是醉了,甚至有那么一刹那,他会有一种感觉,这俩孩子是夏侯惇亲生的么?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啊,咱爹瞎了!

大魏这般田地,这些话…即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可哪能这么明晃晃的提出来呢?

果然,随着李藐的话,夏侯惇这两个不会说话的儿子闭上了嘴巴。

很明显…

如今在这屋子里,除了夏侯惇外,他的儿子,他的族人均是服李藐的。

说起来,李藐是夏侯惇的义子,可时局发展到如今,他对夏侯家的恩太重,已经不单单是义子这么简单了。

夏侯惇与夏侯家族已是将他接纳,夏侯子臧与夏侯子江更是将他示为亲兄长一般。

毫不夸张的说,若然夏侯惇不在这张桌子上,那所有人都得等李藐先动筷子。

“咳咳——”

似乎是因为两个儿子的话,夏侯惇剧烈的咳嗽起来,有些嗔怒。

李藐则是一边拍夏侯惇的后背,一边说,“义父,别动气,子臧与子江还年轻,口无遮拦的,并无恶意…”

“我岂不知道他俩…有勇无谋,只知道舞枪弄棒,修炼武艺,有什么用?”

夏侯惇愤愤的张口,接下来的话愈发无奈与颓然:“习武?习武…习武能救得了如今的大魏么?”

呃…

这话猛地呛住了夏侯子江与夏侯子臧,两人面面相觑,心里嘀咕着,当年父亲不是这么说的呀!

当年父亲说的是,曹氏、夏侯氏乃谯沛武人出身,只要练好了武,那建功立业,哪里会少?

怎么现在。

“咳…”

夏侯惇又咳出一声,旋即话锋一转,“汉南,你告诉这两个兔崽子,我烦什么?”

“是!”答应一声,李藐侃侃道:“是你们大嫂向义父提出,她想要再嫁…”

啥?

夏侯子江与夏侯子臧猛地抬头,下意识的两人同时喊道。

“清河公主?”

这边厢,夏侯惇还在与两个儿子讨论,儿媳清河公主想要再嫁的事儿。

那边厢,距离长安城百里外的军事堡垒。

这座东平三年由董卓筑成的军事堡垒,号称‘事成,雄据天下;不成,守此足以毕老’的大名鼎鼎的郿坞。

此刻的守将还优哉游哉的吃着饭。

忽然,城头守军灰头土脸地闯进来禀报道:“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关羽率着关家军…关家军已经兵临城下了!”

守将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胡说什么?关羽不是在洛阳么?他不是在那虎牢关抵御张文远吗?他怎么会率关家军到这里。”

的确…洛阳距此千里是有的!

何况,即便是杀来长安,也要经过潼关、武关…

这一路上,曹魏遍布暗哨!

话说回来,曹彰、曹真溃败的消息,他们郿坞倒是听说了不少,可从未有一条消息报送——关羽率关家军杀来了!

这不合理啊!

等等…

守将猛地回过味儿来,“他们…他们是从哪杀来的?长安呢?他们不应该先攻长安么?”

没错,郿坞在长安以西,若关家军是从潼关杀过来的,那…那也该先打长安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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