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空桑派虽击退云蝉,自身却也受到重创。空桑掌门受伤晕厥,是以由药王处理空桑派事物。他先着药童将众空桑弟子解绑,接着便交由空桑弟子自行治疗受伤弟子。空桑弟子平日都要学习毒术、医术,一个个都能把脉治病,所以虽然受伤弟子众多,却也应付的来。
药王自己则负责救治空桑掌门和太吾云梅。他将二人一一把脉,但觉空桑掌门受伤虽重,但云蝉却是留了手,并未伤及根骨,服药条理数日便可痊愈;那云梅却是全身筋脉被一指震断,且血朱花八法携带着的大量郁毒已深入五脏六腑,性命已在旦夕之间。
药王心中着急,唤来三名女弟子,令两名女弟子扶云梅去房间,又令剩下那位女弟子快快将空桑派最为珍贵的神一品丹药“九转芝玉丹”、“霜璃雪参丸”、“天山雪莲露”、“千年首乌膏”尽数取来。未过半晌,药王担心弟子出差错,又去对弟子千叮万嘱,四种丹药,用药剂量,外敷内服,如此如此,绝不可出错。
然而药王心中清楚,以云梅的伤势,空桑派丹药只能暂且吊住性命。他在屋外来回踱步,苦苦思索救云梅的法门。就在这时,山下忽然传来高歌之声。一大汉扛着乌光神铁剑走上上来,却不是那铸剑山庄的庄主是谁?
空桑派众弟子见铸剑山庄的庄主走上上来,便如见到了鬼般吓没了魂儿。原来云蝉先前一剑将庄主全身砸入土里,空桑派弟子们此时还在刨土试图将这庄主挖出,此刻才刚刚捞出一个脚儿。这一个脚冰凉冰凉,空桑派弟子都寻思这庄主已经没了命。可现在庄主整个人却从山下走了上来,不是鬼魂,又如何解释?
唯有药王见多识广,见此情境,立时飞身来到埋在土里的那截身子边,一手握住刨出来的腿儿,另一只手向着这腿使劲一削,但听“咔擦”一声,腿和身子断成两节。只见截面处露出木料,这埋在土里的整个庄主身体,竟全是由木头做的!
庄主见状,嚷嚷道:“药王!你在作甚!这可是我用我派‘天枢玄机’之法好不容易做出的木人,能说能走,还会巨阙千钧剑呢!只要从土里刨出来,修修补补还能用,你却把折了他的腿干什么?”
药王骂道:“你这臭木匠,几时把自己换成了木头人?你既然没有受伤,那为何刚刚不来助拳?”
“那是你空桑派的事,却又不是我铸件山庄的事。那少年厉害,巨阙千钧剑使的比我还好,我心中佩服,知道打不过他,就跑去山下找酒喝了!”
“你偷跑去喝酒,却害的太吾差点被那少年给打死!”
庄主闻言,慌道:“太吾受了伤?是如何受的?”
“那少年用血朱花八法燃尽寿元,一指戳中太吾,然后抢了空桑派的延寿秘方,跳下山崖了!”
“血珠花八法?你是说那百花谷的武功?太吾都挡不住?该死!该死!我听说血朱花八法威力虽强,但会燃尽寿命,可如今他又得空桑派延寿的秘方,那可如何是好?药王,你可千万要把太吾救回来!”
药王叹气到:“以我空桑的医术,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既然如此,那我马上准备准备,带太吾去那桂州白鹿泽。听说百花谷谷主是华佗在世,死人都能捏活,也许会有办法!”
谁知药王一听到“百花谷”,连连摇头:“不中,不中!太吾可不就是中了他们门派的邪功才会这样!且那百花谷是天下第一大邪派,又怎会救太吾?”
“药王,你又在那里胡言乱语,百花谷谷主悬壶济世,又怎么就成了天下第一大邪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