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明身份,婴阳王就被府邸的管家带到花园。花园之中,正有一女子,这女子一身雪白武士服,丰姿卓约手中拿着一把剑,她头顶遮阳竹笠,垂下重纱,掩住了香唇以上的俏脸,但只是露出的下颔部分,已使人可断定她是罕有的美女了。
此女身形颇高,有种鹤立鸡群的骄姿傲态,纤农合度,体态美至难以形容。尤使人印象深刻的,是嘴角处点漆般的一颗小痣,令她倍添神秘的美姿。
婴阳王看到这白衣女子,眼中不由闪过一抹贪婪之色,这般美人就应该为他所有,在王宫之中伺候他。
白衣女子见婴阳王这般模样,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厌恶之色,这个婴阳王真是令她讨厌,不过白衣女子还是问道:“不知大王前来,所为何事?”
“傅姑娘,隋军兵临城下,奕剑大师又是前往新罗、百济,不知何日方才能返回,王城危在旦夕,寡人听闻白姑娘武功高强,一手剑法尽得奕剑大师真传,乃是我高句丽名列前三的剑道高手,不知可否出手,刺杀隋军大将,解我王城之危!”婴阳王显得很客气。
“这些隋狗,当真亡我之心不死,几年前隋文帝意图派遣大军征伐我高句丽,还没有打就死伤惨重,不吸取教训,现在还敢来攻我高句丽!”这白衣女子充满着恨意:“大王请放心,等晚上我就去隋营,杀了隋军主将。”
这白衣女子,正是‘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弟子傅君婥。
傅采林共收了三名女徒,分别是傅君婥、傅君瑜和傅君嫱。
三人都是孤儿,从小被傅采林收养,传授武艺,傅君婥年纪最大,是最早拜入傅采林门下,习练奕剑之术,一手奕剑出神入化,尽得傅采林真传。
夜深,繁星点点,隋营之中,有士兵在巡逻着,守备可谓森严。
一处营帐之中,魏闲正盘膝着,哪怕是身处军营之中,魏闲也是从未缀练武艺,每天都坚持修行。
武学之道,在于勤,勤能补拙。不然的话天赋再好,却不勤练武艺,成就始终有限。
“奕剑阁好大的胆子,傅采林未免太过自大,自己不亲自出手,竟是派门下弟子要来行刺!”魏闲睁开眼眸,眼中泛着寒意。
深夜之中,他感受着一股独特的剑气,这种剑气与中原的剑气多有不同,魏闲不用多想也知晓必然是傅采林融汇百家之长所独创出的‘奕剑术’。
走出军营,循着剑气而去,随后就看到一个身穿紧身黑衣,此人蒙着黑面巾,正在轻手轻脚探查军营。
“傅采林未免太瞧不起魏某,竟是派门下弟子前来行刺,不知道你是傅君婥、傅君瑜还是傅君嫱?”魏闲幽幽地说道。
虽然此人穿着紧身黑衣,但是玲珑有致,一看就是女人,再想到傅采林只有三个弟子,都是女徒,魏闲愈加确信是傅采林的弟子。
只是魏闲有些搞不明白,傅采林为何弟子收的都是女徒,莫非这个老家伙,有什么让人难以用言语描述的隐情?
“隋狗,去死吧!”傅君婥心中一惊,不想自己使了轻功,又如此小心,竟然还是被发现,手中之剑出鞘,刺向魏闲。
可是就在这时候,魏闲手指发出剑气,击打在那长剑之上,手指隔着一丈,指力点中在傅君婥身上的穴道。
傅君婥被点中穴道,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她没有想到魏闲的武功竟是如此恐怖,轻易就制住她。
“刚刚踏入宗师之境,连内力都还未转为先天真气,就敢来营中刺杀,真是不自量力,也不知道傅采林是怎么教的,弟子竟是如此这般自大!”魏闲眼中闪过一抹不屑,看了一眼那长剑,这是异于中原的长剑,乃是奕剑阁的象征,是最适合施展奕剑术的。
撕下傅君婥脸上的蒙面巾,就见一张清丽似天人的面孔,便是放在中原,也是属于美人。
傅君婥怒目而视,口中咒骂道:“隋狗,有本事杀了我,我师父会为我报仇,到时候你们这些隋狗,再多也会被我师父所杀!”
魏闲丝毫不动怒,伸手轻轻挑起傅君婥的下巴,澹笑道:“一个美人儿动不动喊打喊杀,这可不好!”
“至于傅采林,等他来了再说,我倒要看看,他这个大宗师如何!”魏闲澹笑道。
“至于你,呵呵,胆敢来隋营搞自杀,那就要付出代价!”魏闲说道,他并没有对傅君婥动手之意,虽然此女也算是美人,但是却不算倾国倾城的美女,魏闲并不感兴趣。
魏闲让人叫来秦叔宝,秦叔宝身穿铠甲,入了营帐,看到了身穿黑衣紧身的傅君婥,顿时都看痴了。
“叔宝,这是傅采林的女弟子,胆敢闯营意图刺杀主将,被我所致,她的内力已经为我所封,三个月内休想解开,就赐予你!”魏闲澹笑道:“若是你胆敢玲香惜玉,休怪我不留情面!”
傅君婥闻言,脸色大变,大骂道:“隋狗,有本事杀了我”
再要骂时,已经被魏闲一指力封住哑穴,秦叔宝欣喜若狂,连忙拜谢,扛着傅君婥离开魏闲的营帐。
傅君婥要挣扎着,要咒骂着,可惜此时她和普通柔弱女子没有什么区别,命运已经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魏闲盘膝而坐,静静体悟着,心中一片澄净,脑海一空,尝试着去体悟天地之妙,以期能接触大宗师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