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旁遍植各式极其珍奇的花木,中为御道。在街旁西侧的区域内,坐落着贡院和各色官邸,在这里,每三年一次的科举汇集天下才子和将星,在庞大的一片官邸中,亦是聚集着掌控着大隋运转的一大批中枢官员。
沿着天津桥北望,既是煌煌的一大片宫殿。在周遭,洛水的水流澎湃的声音,隐隐夹着乐曲悠扬之声从前方宫阙连绵处传来。
“哈哈,小娘子,看你往哪里逃,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应你,我独孤盛看上你,是你的服气,乖乖地从了我,许你一个妾室之位!”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哈哈大笑起来,而他后还带着八个亲兵。
而被吓到的少女,只见生得脸若银盆,眼同水杏,唇不点而丹,眉下画而横翠,肌肤也丰泽而白皙。此时因为此情形,被吓得都眼中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呵呵,堂堂的右屯卫将军,朝中大员,孤独阀第二号高手,却只会恃强凌弱,欺负一个弱女子,当真是让人不齿!”魏闲澹漠地说道,施展凌波微步,已然到了那女子的前面。
独孤盛乃是独孤阀的主要人物,武功仅次于尤楚红,早年随杨广平陈官拜车骑将军,杨广登基为帝后,独孤盛也是水涨船高,迁右屯卫将军。
可以说,独孤盛乃是杨广心腹大将,毕竟这右屯卫可是禁卫军,守卫着皇帝安全。
“小子,活得不耐烦了!”独孤盛一掌拍向魏闲。
“独孤阀真的是没落了,一代不如一代,堂堂独孤阀第二号高手,竟是连宗师都不是,真是丢人现眼!”魏闲衣袖一挥,劲力斗转,一股强大的力量反作用于独孤盛之上,独孤盛直接倒飞了出去:“偌大的独孤阀,竟是由尤楚红一个老妇人当家做主,支撑着,当真是可悲可叹!”
“你你是宗师高手!?”孤独盛摔倒在地,满脸不可思议,要知道魏闲如此年轻,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宗师高手,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魏闲看着孤独盛,心中颇为失望,想当初四大门阀,独孤阀排名还在李阀之上,位列四大门阀第三位,可是现在看来比起其他三大门阀却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独孤皇后虽然将独孤阀带上了巅峰,但同时也将其推上了风尖浪口之地。
独孤阀与尤楚红同代的,早就死的死,亡的亡,到了这一代,不管是独孤盛还是阀主独孤峰,都是空有守成之姿,却无开阔之能,独孤阀当家做主的,不是阀主独孤峰,而是尤楚红。
“小子,你虽然是宗师高手,但是我独孤阀也不是你可以污蔑的!”独孤盛听魏闲这么一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本事留下名号来,我独孤阀自然会一会你!”
“哼,潼关魏闲!”魏闲冷笑着看着独孤盛:“怎么着,想要报复不成?”
“滚!在这里丢人现眼!”魏闲眼露寒意,对于独孤阀他真的颇为失望,堂堂的独孤阀第二号高手,竟然只是区区一流巅峰,连宗师高手都不是,也不知道等到尤楚红死后,独孤阀还怎么生存,恐怕一瞬间就会被群狼给撕咬,连骨头都不剩了。
独孤盛见魏闲眼中杀机迸现,浑身打了个激灵,知晓自己再不走,眼前这人可是敢杀自己的。
杀了自己,独孤阀又能如何?
独孤盛连忙带着亲卫离去。
“废物!”魏闲冷冷地说道。
“这位公子,那可是独孤阀啊,公子得罪了独孤阀,还是快快离开,免得遭殃!”魏闲身后那位女子,脆生生地说道。
“哈哈,姑娘不用为我担心,独孤阀无非也就那样!”魏闲澹笑道:“姑娘气质出众,想来也非一般人家之女,不知姑娘出自何家门?”
“我叫高雅婧,家祖曾任尚书左仆射,如今为太常卿!”这女子连忙道。
魏闲恍然,顿时知晓这女子的家门,正是曾经权势滔天的高颖,高颖当年可是辅左隋文帝杨坚取代北周建立大隋,并且还是平陈之战真正的统帅,当年平陈之战,杨广是名义上的统帅,而高颖是长史,掌握实权,可惜卷入夺嫡之争,高颖的儿媳妇正是杨勇之女,双方是姻亲,也因此杨勇失去太子之位后,高颖被削职为民,杨广继位后启用高颖为太常卿,不过据魏闲所知,高颖现在的处境可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