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情地说:“你喜欢的我会好好保管,我喜欢的你也保管得好,谢谢你。”说完,就将装有帝王绿项链的礼盒放入芷菡的手中。
“这……我哪能戴两根项链呢。”芷菡红着脸说道。
映天玩笑道:“收藏好吧,以后当我唐家的传家之宝代代相传。”玻璃种的帝王绿翡翠项链可遇而不可求,确实很珍贵。
芷菡瞪了他一眼,娇笑道:“我会给后人说,是个小坏蛋给我的,不知道他们要不要?”
映天哈哈一笑:“你的后人可不会相信自己的父亲是坏蛋吧?何况,他们会怕打屁屁。”
叶芷菡微微一愣,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低下头半天没能说话。接着,她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看着映天,一副欲言又止、我见犹怜的样儿。
映天知道她这一年来实在不易,家离散亲人殒,父收监离乡情,不堪回首少女心。
一想到这里,他心疼得眼眶湿润,情不自禁地抬起右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秀肩。
忽然,芷菡张开双臂,一下子抱紧他,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跟着就无声抽泣,伤心不已,似要将那心中的苦寂和思念之情诉天诉地,诉知己。
映天也伤感地张开手来,与她紧紧相拥。
相亲共相惜,同病亦相怜。哪惧朔风吹,为卿报雪归。
“芷菡,我会为你报仇的。”他轻轻地说道。
芷菡慢慢松开手臂,满脸泪水地看着映天,担心道:“你不要去,我已经满足了,谢谢你。”
映天心疼地为她抹去眼泪,又摩挲着她的秀发,温柔地说道:“好了,我该走了。”
两人都不忍心地徐徐松开双手,相视微微一笑,依依不舍,难分难离。
“映天……”芷菡追了上去,羞涩地将一张纸条塞进他的手里:“这是我昨晚写的,你看行不行。”说完,又不好意思地跑开了。
映天看见她跑了回去,又站在原地频频挥手。转过身去时,他打开了那张白纸。
原来,纸上是她写的一首无名诗:
风紧雨急,樵夫何处立?浪高水深,渔翁孤难撑。雪白霜清,谁唤春风起?唯有师弟,可将长夜明!
映天会心一笑,诗中既有对自己的担忧,也有对自己的信任和期望。果然是文艺少女的风范,连夜写诗赠知己,是一番心意,也是一片衷情。
这时,一阵寒风吹过,又一次吹动荒草,荡起涟漪。
映天双眼湿润,再次回首看去,只见芷菡一动不动地远远相望。他挥了挥手,示意她快回去,接着就散发出一缕神念,深情地传音递语:
风吹古道现,荒草漪连天。璇烛泪涟涟,璇鹰心念念。问天天不应,问地地不灵,与君此相离,何日再相聚?
语毕,觉得言不尽意,摇了摇头,不忍心再看芷菡,生怕自己下一刻迈不动脚步。接着,他狠心地转过身去,大踏步地向前走。
走过古道,走出雪山,只留下一片牵挂和一份浓浓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