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天嗯了一声,问道:“宇叔,你不是只想发表一下感叹吧?”说完,还笑盈盈地看向他。
刘震宇赸笑道:“天翔,你真的是果城人?”
映天奇怪地看着这位大宗师,疑惑道:“我在果城出生、长大,近段时间才来到锦城。宇叔,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情你那剑法是谁教的?”刘震宇小心翼翼地问道。
映天的心里如重锤一击,身体都僵硬了一些。他很快调整过来,恢复了平静。原来,刘堂主叫住自己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想聊这个话题!
“宇叔,我的剑法是一个朋友所教,只学了些皮毛,他就到外省打工去了。”映天很警惕,随口胡诌道。
“哦,你朋友是什么样的人?他叫什么名字?”夜晚天黑,刘震宇没有看出映天有什么异常,自己也故作轻松地闲聊着。
映天淡然一笑,又瞎掰道:“他叫李百青,是我中学的同学。他是独子,母亲几年前过世了,父亲还在工地上搬砖。”
刘震宇又“哦”了一声,面露失望的表情。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知道是谁教他的剑法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没有给我说过。”映天不急不慢地说道。
刘震宇看了看映天,发现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说道:“天翔,这么晚了。要不,我送你一程?”
映天摆摆手,忙道:“不用了,宇叔,你早点回去吧。”说完,便挥手道别。
刘震宇看着映天逐渐消失的背影,抬头望向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怅然道:“他们到底在哪里?”
锦城芙兰河边,杨柳细枝随风微荡,河风携着立秋的凉意轻拂映天的脸庞。
此时,唐映天坐在岸边的石栏杆上,仔细地回忆刘震宇的每一句话,想从中找出一些答案。
刘堂主怎么会看出我使用的剑法?父亲是在果城创造的《洪陵剑法》,只传授了他们兄妹三人。后来,除了方豆豆知道这套剑法,不曾有其他人接触过。
难道,刘震宇就是谋害父亲的一位大宗师?或者说刘家也参与了这件事情?
在锦城梁家与刘慕岚战斗时,自己使出了《洪陵剑法》的招式。可能在那里,刘震宇洞察了自己的秘密。如此的话,京城刘家和独孤家族又是什么关系?
映天的双眼中散发出丝丝厉色,想像着父亲惨死的状态,回忆起母亲恸哭的神情,一股热血从胸口翻涌而上,差一点就喷了出来。
他的双眼有些湿润,变得模糊了。过了一会儿,他动用内气舒缓了心绪,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刘堂主和自己说话时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敌意,脸色也如水般平静。难道是他讳莫如深,刻意掩饰?或者他只是纯粹打听,那么他又是为谁打听呢?
映天甩了甩头不再多想,准备起身回家了。
忽然,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好像还有追逐砍杀的声响。映天“呼”地一下纵身跃起,藏在身后的一棵柳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