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都痛的撕心裂肺,但是他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反而在笑,笑的比哭都难看。
走到通道尽头,再打开一扇门,才算是离开了惩罚室的范围。
外面有其他穿着绿色衣服的小伙子,看到刘鑫这个状态,纷纷对他投出了敬佩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英雄。
有些人是自己没勇气,不敢接受光荣的惩罚。有些人则是在羡慕刘鑫,羡慕他能够接受这项净化身心的活动。
被教主亲手打,那可真是无上荣光。
刘鑫去了医务室,给后背上药包扎,全程都洋溢着幸福的光。
包扎后也不休息,而是立刻投入到了工作中,去保卫这处秘密据点的安全。
没错,这里确实是亚伯拉罕的一处安全屋,里里外外一个智能电子设备都没有。通讯用的对讲机都不能联网,只能用无线电。
那在公开的地图上都找不到这地方,搜不到。
刘鑫受了伤,坐在前门门廊的椅子上,望着漆黑一片的前方稍稍有点发呆。
边上,跟他一起站岗的奥德修斯也有点懒散的靠在门柱上,摸出一次性吸入式能量棒,嘬了一口。
这个红头发白人,一个劲看刘鑫。看了半天,把刘鑫都给看发毛了,奥德修斯才说道:“第几次净化身心了?”
“第、第二次。”刘鑫嘴唇发白,说话有点不清楚。
“爸爸问你名字了吗?”奥德修斯问道。
“第一次的时候就问了,他说会记住我的。”刘鑫笑了笑,“教主就是我亲爸爸。”
“不,教主比亲爸爸还亲。亲爸爸可不会带给你荣光。”奥德修斯也笑了,将一次性吸入式能量棒递过去,“来一口?”
“不了,我得好好回味,洗涤心灵。”刘鑫摆手拒绝。
医务室的医生,给他用了镇痛的药物,现在伤口酥酥麻麻有点痒,疼痛感减小了不少,他得好好记住这种余韵。
奥德修斯点点头,说起他的经历:“我刚加入的时候,爸爸说要我把老婆献出来,我一开始还不理解,心里有怨恨。但是吧,当我看到我老婆快乐的样子时,我才觉得爸爸做的事情是对的。”
刘鑫看着奥德修斯:“很可惜,我没有妻子或女儿,不能献给爸爸。”
“那确实可惜了。你也真的应该看看,她们跟爸爸在一起的时候,是多么的快乐。不,应该说是真正的极乐,是神带她们飞上了净土。绝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够做到的。”奥德修斯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他对亚伯拉罕的神异坚信不疑。
“可恨自己不是女人。”刘鑫摇着头。
“我现在最希望,就是她能怀上神子。”奥德修斯说道,“要是能真的生下一个神子,那这辈子就值了。”
“爸爸已经有很多血亲了吧。”刘鑫闲聊。
“孩子多总是件好事。”奥德修斯觉得多子就是多福,亚伯拉罕孩子多,代表了东华教福气多,是件好事。
“说的也是。”刘鑫也认可。
片刻的沉默,晚风吹在身上比较舒爽,屋子里有些太过沉闷。安全屋,要的就是不显眼,所以没有太大太豪华,而是拓展了地下空间,很多重要的东西都在地下,出口不止一个。
“大哥,你看见那些红红的家伙了吗。”刘鑫忽然提到了以前没见过的东西。
“看见个影子。”奥德修斯说道,“没太看清楚,好像是红色的装甲。”
“感觉,是第一次看到。”刘鑫很好奇,“这是爸爸又添新丁了吗?”
奥德修斯摇头:“不太清楚,可能是要跟公司那边开战吧。”
“哎,你说今天的事…那个说是咱们爷爷的人……是真的吗?”刘鑫有点担心,“而且爸爸今天的那个状态……”
他说话断断续续,没敢继续往下说。
这里只有他们俩,可谁知道亚伯拉罕有没有大神通,能够知道他们说啥呢。
奥德修斯也不敢妄加评论,只是默然摇头,不知道他具体在表达什么。
安全屋,惩罚室内的亚伯拉罕被敲门声惊醒。他睡着了,今天种种事情把他给折腾的够呛。
有人敲响铁门,对亚伯拉罕说道:“爸爸,你的单线电话响了!”
亚伯拉罕赶紧站起来,回答:“知道了。”
然后赶紧跑出去,跑向了电话。
单线电话,指的是两个电话之间,单独扯一条电话线,就跟局域网或者对讲机似的,进行单一联络。
本以为早就消失的通讯手段,没想到现在又冒出来了。真不知道亚伯拉罕从哪找到的这些老古董,讲道理扯电话线可能比送信还要困难。
在他的办公室内,电话铃此起彼伏,古老的“铃铃铃”听起来让人觉得有些烦躁。
亚伯拉罕关好门,确定周围再无其他人之后,扑过去拿起固定电话的听筒,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扭着身子说了一声:“宝儿,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亚伯拉罕你个王八蛋,你弄来的什么血天使根本就不好用,一口气让人报废了三个!你是干什么吃的?除了会玩女人,别的啥都不会了是吧。贱不贱啊。”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劈头盖脸的怒骂声。
可亚伯拉罕不气不恼,反而甘之如饴,脸上那个笑啊,要多贱有多贱,比吃了苍蝇屎都恶心。
不用猜都知道,电话那头的是抹大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