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一幕完全颠覆了白绵绵对世界、对父亲的固有印象,她傻傻的站在电梯外面,十六岁的俏丽脸孔上是一副震惊、恐惧、恶心交织而成的复杂表情。
“绵绵!”白景文向前两步,想要过去安抚女儿,然而一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十有八/九也会吓到女儿,他的脚步就又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好在,白绵绵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被自己父亲的举动吓到。
在白景文踌躇着、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白绵绵主动拉着行李箱走到了自家老爹身旁。
她修长的手指揪着白景文的衣袖,带着几分躲闪、畏惧的视线则好奇地落在了那只丧尸身上。
“害怕的话就别看了,有爸爸呢,爸爸会保护你的。”白景文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伸手去遮自己宝贝女儿的眼睛,然而白绵绵却在此时突然发出一声惊咦。
在长安和白景文的视线追随下,她抬脚走到了那只丧尸身旁。
用手里的水果刀扒拉几下,白绵绵从那滩黑红色的粘稠液体里挑出了一个豌豆大小的灰色晶体。
“爸爸、长安姐,你们看,丧尸的脑袋里流出了这个东西。”只有豌豆大小的灰色晶体被她用刀子托着送到了长安和白景文面前,散发着腥臭味儿的黑红色粘稠液体一滴一滴从刀子上滚落至地面。
白景文被自己宝贝女儿突如其来的大胆举动给惊到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白绵绵手里的刀和刀上的灰色晶体。
直到白绵绵重新走回到他的身边,白景文这才大梦初醒一般猛地回过神来。
他有心责怪女儿两句,可理智层面上,他又深知女儿能够做到随遇而安、积极适应骤变的环境是件好事情,那责怪的话于是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可要他鼓励或者表扬白绵绵,他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身为人父,他还是更愿意自己的宝贝女儿能够在他的羽翼之下,无忧无虑、简简单单的活着。
虽然这个愿望在白绵绵被抓来研究所的那一天就已经破灭了,但白景文却依然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庇护自己的宝贝女儿。
怀着一种既心疼又欣慰的复杂情绪,白景文从白绵绵手里拿过了那个只有豌豆大小的灰色晶体。
不过他只粗略扫了一眼就将那个灰色晶体塞进了自己的衬衫口袋里,“这东西等闲下来咱们再慢慢研究吧,现在爸爸得带你长安姐去育婴部救人了。”
“哦,好的。”白绵绵一边点头,一边跟着夏长安和白景文往外走。
三人出了宿舍楼,白景文带着她们一路小跑,尽可能地绕过了在院子里来回游荡的丧尸们。
唯二绕不过去的丧尸,白景文和夏长安选择了一人对付一只。
这场战斗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只用了不到二十秒,两人就一先一后剥夺了那两只丧尸的行动能力。
“这些丧尸长的吓人,杀起来倒是出人意料的容易。”白景文一边说着,一边将新拿到的两个灰色晶体同样塞进了自己的衬衫口袋里。
长生对白景文点点头,然后俯身拿起了战斗之前被她随手丢在地上的双肩背包,“他们的反应速度太慢了,只要找好角度,要一刀毙命并不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