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片几乎远离城市海岸线岩石掩盖之下的遥远位置,她略显失落:
“他们竟然在这么远的地方。
如果不是你们,我肯定没办法救回小鲍里了。”
对此,
苏文温和地进行了反驳:
“如果你知道我们追踪着【假面舞会】,从与他们进行过私下交易的伊凡诺维奇身上发现了什么。
或许,你就不会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问题了,
薇尼莎小姐。
你不必感到自责。”
“那孤儿院负责孩子们的阿姨呢,这件事情和她是不是也有关系。”
“她已经消失了。”
瑞嘉娜即刻给出了一个寓意极深的回答。
现在,一切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薇尼莎不傻。
她瞬间便明白,那个来这里也有两个月一贯带着围裙的胖阿姨竟然也参与了绑架案。
也同时憔悴地自言自语道:
“为什么啊,帕特大婶,
那可是最听话的小鲍里啊。”
听到她这么说。
苏文只是默默说道:
“查尔斯·狄更斯笔下的《双城记》中,有一句最能让我印象深刻的名言: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
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在直登天堂;人们正在直下地狱。
薇尼莎,
我们现在所处的起源世纪,正处于这样的时代。
历史与文明的潮汐被开拓者与贪婪者、被希望与绝望不断撕扯。
就像工业革命一般:
下城区的人们手里拥有的,或许只有那些陈旧到即将被抛弃的技术。
所以,
有些人选择了坚守,而另一部分人,则选择了放弃。
你所认识的帕特大婶已经不复存在了。”
苏文自然是第一次来到圣彼得堡,但对于文明的考量,他早已清楚。
他想到了自己在江南滨海亲身经历的,那些有关旧城区与新城区飞速改变的画面。
也想到了星陨运输与永夜国度。
甚至,还有格但斯克、底特律、纽约这些仅仅将繁华映射于表面的国际都市。
紧接着。
他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哪怕这座秘密工厂的占地面积已经足够大了,我仍然怀疑这并不是伊凡诺维奇全部的秘密产业。
接下来。
就要看那群西城区的机车党,以及潜入工厂之中的特工们能带给我们多少信息了。
我的时间不多了。
薇尼莎,你的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需要他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
听到苏文突如其来的发言。
薇尼莎小声说道:
“父亲现在正在十三号街区距离这里不远的医院内给哥哥陪床。
我本来下午准备帮他换班的。
因为父亲身体也一直不好。
海关方面对于海警的医疗补贴也一直迟迟没有发下来,哥哥的病只能这么拖着。
凯文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说不定我也能起到一点作用。”
听到她话语里有关海关不作为,甚至克扣一位被暴徒打成植物人的海警医疗补助。
安吉莉亚稍稍收起了自己对于苏文时那种甜美的声调,漠然而又平静地说道:
“看来,
圣彼得堡的执法体系确实烂透了。
当然,有些人的屁股和脑袋也该一起挪一挪位置了。
瑞嘉娜,在这几天,先帮我列一本所有与伊凡诺维奇有过私下交易的执法者名单。
等莱斯昂顿与伊凡诺维奇,甚至还有假面舞会秘密交易曝光的刹那,
就是行刑之剑落下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