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宫叫他一声贤侄,也不过是想拉拉关系,让他们之间的谈话不至于尴尬。又或者是为了缓和气氛。
“贤侄说的哪里话,如今,你已经恢复了靖边候的爵位,说起来,倒算是伯父高攀你才是。”
慕容宫笑着挥了挥手。他并无爵位,身份上倒是真没江潮尊贵。
说到这,他语气一变道:
“贤侄此来洲府,应该是为了夜郎族之事吧。这件事老夫倒是知晓一二。郑安在夜郎族和安宁县的布局,老夫也知道,此事老夫倒是可以助你摆平,但老夫却有个条件!”
江潮闻言,心头涌起一股异样。
慕容宫竟然什么都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慕容宫能够在这宁洲府当这么多年的知洲,要是连这点能力都没有,他只怕早就连骨头都不剩了。
只是,江潮好奇,既然慕容宫知道郑安的事,为什么不上报朝庭,又或者朝庭也知道郑安的事,只是,并没有发难而已?!
“贤侄此时应该好奇的是,我既然知道郑安之事,为何不上报陛下。”慕容宫看向江潮,脸上露出一股异样道:
“贤侄可还记得你爷爷的事,可记得你被任命为安宁县尉之事?!以贤侄的聪明,应该猜出陛下的用心吧。”
“别看老夫贵为一府知洲,可如果,哪天陛下不高兴了,我的下场跟你爷爷怕是没有什么不同。对老夫来说,只要家人平安,我才不会管谁不甘屈居人下。谁野心勃勃,老夫只想左右逢源,保家人平安。”
“只不过,宁洲这趟水越来越混,老夫想要在这当中左右逢源,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既然,贤侄能够解决夜郎族的事,老夫相信贤侄的能力。”
“其实我的要求也极简单,只需要贤侄能够成为我座下的第一师爷,助老夫渡过这次的难关。即可!”
慕容宫满脸无奈的看向江潮,眼里露出一股肯求之色。
江潮闻言,深深的看了眼慕容宫一眼。
虽然,他并不知道慕容宫说的是真是假,但慕容宫此时的态度却明显很真诚。甚至不惜对他讲出自己的秘密。
他知道郑安想要造反的事,隐瞒不报的话,当今的皇帝知道了,绝对会灭了慕容宫的满门。
慕容宫敢这样对他说,除了想要表达自己的诚意之外,估计也有知道江潮不会将此事说出的笃定。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知道江潮肯定有事求着他。
毕竟,夜郎族的事,要是他不出面解决的话,郑安绝对会借此事对江潮发难。
江潮那时,就只有是死路一条。
只不过,慕容宫如果请他做第一师爷,怕是会得罪郑安。既然他想要左右逢源,怎么现在,却又这样做呢?!
“伯父,既然你知道我跟镇国公之间的恩怨,你请我做这第一师爷,难道就不怕惹恼了郑安!”
江潮看向慕容宫。他倒是很好奇慕容宫将会做何应对。毕竟,那郑安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