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药引子果然妙极了,本王先来表孝心,太子和敏王随后。”云子缙突然起身,笑眯眯说道。
被点名的云其祯:“……跟本太子有关系吗?”
孟太医刚才不是说皇子王爷吗?
本太子是太子啊,不在表孝心范围内吧!
云司业凝一凝神,也从宴桌上起身,来到铜盆旁边,眸光朝云其祯身上一扫。
他嘲讽说道:“太子是皇后娘娘亲生的,孝心日月可鉴,趁着诸位贵宾都在,太子殿下可得好好表现表现才行。”
只要能把太子拉下场,他损失一点血也无所谓。
云其祯又尴尬又气恼,见众人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不由得脸上发烫,阴鸷的目光狠狠瞪了孟太医一眼。
母后跟太医搞什么鬼,好好一个夜宴,多看看美女跳舞不香吗,偏要搞幺蛾子,这都乱套了,真够糟心的!
孟太医:“……”
太子你别瞪眼,你亲娘皇后出的主意,臣是无辜的。
云其祯无奈,只好磨磨蹭蹭来到铜盆跟前,拿了一把小刀,轻轻在指尖划了一下,两滴血滚落进铜盆中,瞬间融入清水里。
旁边的云子缙眸光深邃,嘴角抿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柳若嫄一看他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就明白这狗男人没安好心,要暗中作弊。
他戒指里养了一头小乳猪,这下子能派上用场了。
果然,云子缙拿了一柄匕首,装模作样用力割了一刀,手指上汩汩流血,全滴在铜盆里。
“嘶——”
众宾客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流出的血。
这血是滴出来的吗,简直像水龙一样流啊。
不要钱吗?
这得多大的孝心啊——
云其祯:“……”
云司业:“……”
两人对视一眼,面容扭曲了,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静王是不是忘记吃药了?还是吃药吃多了?
真特么疯了——
他们该怎么办?跟他一起疯吗?
柳若嫄也觉得一阵心凉,默默为小乳猪点根白蜡烛,默哀片刻。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在空间里当猪也不容易啊。
管你是小乳猪还是花雕猪,都是挨刀子的猪——
她忍不住用神识怼他道:“你这狠心的男人,刚才一刀下去,是不是把猪耳朵割下来了?”
云子缙:“稍安勿躁,本王只是把小乳猪变太监猪了。”
柳若嫄:“……”
云其祯看见云子缙割手指,流了那么多血,居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他简直想骂人了。
果然是疯子、疯子、疯子!
他脸上抽搐两下,这时骑虎难下了,只好拿刀子狠狠在手掌心一割,鲜血如注般流进铜盆里。
云司业也如法炮制,眼看自己的血白白流出去,心里不是滋味,堵得要命。
对面这两人,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病疯子,流血也就流了。
他好好一个正常人,凭什么陪那两个家伙一块受罪?
早知道白流这么多血,他刚才还不如学七皇子,一闭眼晕过去算了。
也不用这么心疼!